因著匆忙,上面只有一句話,“賬房先生的屍首無明顯外傷,死於窒息,暫停放於刑部!”
所以那晚宰父叔叔才那麼晚回來,就是因為這關鍵證人賬房先生已死。
他非要跟著自己前來,結果那名大娘亦不願作證。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在見到自己的第一面就曾顯露過的殺意。
他想讓我死!
師輕青從來沒有像這麼清醒過,“我知道是你。”師輕青將問句轉為句號,十分肯定地說道。
夏寒依舊只是雲淡風輕地就這麼瞧著師輕青,好似看著師輕青在表演一場戲劇一般,完全沒有絲毫地被猜中心思的心虛。
表情一如方才馬上一般。
甚至比之剛才,帶著一絲愜意。
沒有顯露出有任何的殺意的表情。
可師輕青卻感覺到,這是他最想殺自己的一次。
她知道,她猜對了。
夏寒瞧著師輕青一副戒備的模樣突然勾唇一笑,施施然往師輕青的方向行來。
聲音淡淡,“你憑什麼說你知道?”
眼波一轉自帶魅惑無限,卻暗含無情。
夏寒不否認也不肯定,將問題重新拋回給師輕青,斜眼睨著她。
師輕青心中冷哼一聲,轉而望向山下,眸中不似平日裡的漆黑無光,反而在這清亮月光下閃著看透一切的慧色。
這是師輕青第一次真正顯露出自己的想法。
哪怕,代價是那人的一掌揮來。
師輕青亦無悔。
如果能回去最好,如果不能,連或她亦無可怨尤。
“能不能說說,你為什麼想要我死?”師輕青淡淡開口,如同在討論明天早上要吃什麼一般從容不迫,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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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被師輕青這一問,眼神一眯,望著師輕青挺直的背突然有種感覺,她對於是否活著並不在意。
所以她才能如此地輕聲詢問道,而不是撕心裂肺地質問自己。
夏寒勾唇一笑,與師輕青望向同一個方向,語氣輕快,“那不如說說,你為何似乎生無可戀?”
夏寒見成功師輕青的目光偏頭佯裝思索,再一轉望向師輕青,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你第二次了吧?”上一次便是在那池中。
兩次相見,你都想要殺我。
兩次相見,你都想要自殺。
兩人眼神相交,無聲交匯。
一個探索一知半解一個坦蕩毫無避諱。
眉眼的每一次轉動、每一次輕點,眼心都只有對方的容顏。
上空萬千星辰為兩人點亮,地間風聲綠葉為兩人歌唱。
她披著他的衣袍迎風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