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看不到的傷口最痛!”
如今師輕青就是如此,屁股上的痛一點兒都不覺得痛了。
只是心好像空了很大的一塊一樣。
其實很早就知道,這裡是古代,沒有人權沒有舐犢情深沒有所謂的兄弟之情如手如足。
沒想到,真真切切的見著後還是忍不住唏噓。
師輕青以為,在師家是因為錢、權,所以他們才對自己如此。
本以為在窮苦人家裡,親情如濃於水,誰知,亦會為了錢而變。
大娘之事不過是一個開始,卻不是個例,這世間有多少如大娘一樣的人存在?
人,究竟是怎麼了?
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女媧造人之初,伏羲制定人文在後,是否會想到多年以後,人的不斷進化後,會變成如此?
如果能,他們是否還會如此?
這一個個的問題深深纏繞在師輕青的腦海裡,不斷沉浮不斷探究不斷思索尋找,想要找一個答案,卻發現,根本無答可解。
“爺,前處有一處小山坡,我們去那休息一晚吧!”夏雪在前頭探路後回來稟報道。
夏寒淡淡點頭,側身望了望身後一直低頭不語的師輕青。
見她絲毫不為所動,只好開口,“下去了。”
師輕青聞言,從思緒中抬起頭,輕應了聲,“噢……”
說完,便就著夏雪的手下了來。
師輕青略望了望四周,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山坡,遠處眺望過去已看不到那處村莊了,想來那些村民亦不會再追來。
安全了。
“爺,我去四周尋些乾柴過來。”夏雪將兩匹馬系在一處大樹下,便向夏寒躬身請示道。
夏寒自然允准。
夏雪便往林中深處走去。
此處,便只剩下夏寒與師輕青兩人。
兩人一左一右,一個望著地面沉思,一個仰望著天空繁星,一個淡然一個抑鬱,卻互不言語。
只餘風聲來回穿梭。
夜晚的風是有些冷的,師輕青將雙手環臂,屈膝蹲坐在一片草叢裡。
將臉也緊緊埋在膝蓋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不想與那人有任何的交流。
過了片刻,帶著屬於那人的氣息傳來,師輕青眉頭輕皺想要避開,卻感到身上一暖,他竟將他身上的輕裘讓給了自己?
師輕青突然十分好笑,他這是什麼意思?
師輕青這一路想了很多,想了她來的時候孃親突然慘死,想了她想要警告六夫人卻最終以自己身纏人命官司結束,真的想了很多,包括那天,經一突然帶自己出府……
“是你吧?”師輕青淡淡開口,叫住想要離去的夏寒。
夏寒聞聲轉過來,挑眉望著師輕青,似乎不理解師輕青突然叫住自己的原因,一雙眸子猶如天上星辰還有璀璨。
“是你吧?”師輕青又重複了一遍。
接著慢慢站了起來,盯著夏寒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是不是你?故意讓經一帶我出城,讓全京城的人馬都在尋我,然後你的人伺機帶著賬房先生入城,將他殺死,卻故意營造出是被她人殺的?”
“是不是你?”師輕青想起夏寒今日趕到之際,原本要一同前來的宰父叔叔只好被迫改變計劃,匆匆忙忙地將一截小紙條塞到了自己手裡,是從宰父叔叔平日偵查案子審問犯人時記錄的本子上撕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