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師相府出了這等事情,雖說不過一個小小婢女,但近日來的線索卻紛紛表示此女之死不是意外,像是蓄謀已久,如不將那奸惡之人繩之以法只怕有違君道。”夏寒躬身答道。
北夏皇聞言微微頷首,對七皇子所言頗為贊同,宰父敖卻只是捧了瓷盞兒就著抿了一口熱茶,將嘴角似有若無的淡笑不著痕跡的掩去。
好一齣冠冕堂皇。
夏寒眼睫低垂,屋內明亮的光線使之投射出一圈暗黑色陰影,讓人瞧不出眸中變幻,“況且,宰父大人自接手此案以來,想是掌握了些許證據,心中定有計較,父皇如此詢問兒臣,倒是讓兒臣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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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寒兒看此事當如何處置?”北夏皇並不接茬,把話重又丟回給了七皇子夏寒。
宰父敖將茶盞兒放回了梨花木桌上,與七皇子夏寒並排而立,雙手拱拳淡淡開口,“皇上,今兒您請微臣喝的茶微臣也算是喝夠了,其實照微臣來說,京中命案本就由大理寺審問,而七皇子轄下的刑部則負責各地送上來的疑難雜症,當然,若你們有解決不了的,歡迎你們隨時前來請教。”
夏寒面色如常,只瞧著唇卻抿得更緊了一些,心中不禁腹誹,想用激將法麼?嗬——他便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又當如何。
“宰父大人說笑了,今年文科狀元請願入我刑部,連破奇案,哪裡有宰父大人說的什麼疑難雜症,倒是大理寺,聽說近兩年積累的‘懸案’是越來越多了,噢~對了,今兒不就是又有一件了麼,大理寺與刑部本就是同根生,既然宰父大人如今遇著難題,刑部又豈能袖手旁觀,自然當攜手共同進退才是。”
宰父敖卻是嚴肅滿面,只暗道,看來回去得好好整頓整頓大理寺了,可養不得吃裡扒外的傢伙兒。
而一旁的夏寒卻也是冷若冰霜,刑部居然有大理寺的人?!
位於上首的北夏皇冷眼瞧著,樂得坐觀其成,作總結陳詞,“既如此,那寒兒你就多多配合宰父愛卿,務必在年前結了此事,介時,朕設宮宴宴請百官家眷。”
此話一出,兩人頓時心內一跳,宴請百官,家眷?
皇上這是想做什麼?
夏寒與宰父敖自然同時撲捉到這一點,雙雙對視一眼隨即錯開,紛紛打算上前詢問,卻見北夏皇已半闔著眼全身心地倚在了龍椅之上。
兩人見狀便只好禁言,同道:“微臣兒臣)領命,微臣兒臣)告退。”
…………..
出了御書房,兩人一前一後往宮門處走去,原先立在門外的夏雪自然也是緊緊隨在夏寒的後頭。
宰父敖聞著後頭響動,回眸探之,正好瞧見夏雪趕上。
佯裝不見轉過身後,片刻,狀似無意的嘆道,“皇上對七皇子的寵愛只怕連太子也要遜色三分哪!”
夏寒聞言淡淡一笑,知他說的是進宮所帶隨從一事,也不解釋。
當年是皇上親自允准了的,這事兒自不用多說,多說也無益。
只平和地道了句,“聽說師家大小姐暈倒在了宰父大人的府邸,既然她是此事至關重要的人,本宮又將將得了皇命配合大人查案,自當上府慰問,但今日不巧,方才路滑衣袍沾了水,本宮還得回府換件衣裳才行,以免失了禮,所以還請宰父大人先行,本宮稍候再來拜訪。”
宰父敖訝異夏寒前後態度的轉變,心下奇怪,七皇子夏寒方才還一副‘嫉惡如仇、屈打成招’的模樣,到得如今,他該回味過來方才不過是激將法,可他不但沒有悔不當初,還一副欣然受之的模樣。
怎能不讓人奇怪,可這一番話滴水不漏,他到底是破罐兒破摔還是使了個計中計?
罷了,自然他等會還要上門來,介時再細細推敲不遲。
當下便還了一禮,加快了幾步自顧得往宮門處走去。
直到過了轉角,夏雪方才輕輕上前,躬身請示,“爺,可是成了?”
“嗯,此事將由我和宰父敖來辦。”
夏雪忙道了句恭喜爺。
夏寒不置可否,轉念一想,滿含戲謔,道:“你讓經一過府來,就說,報仇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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