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凝揪著胸口,額汗津津,眼神裝滿空洞。
白可擔心壞了,坐到床邊牽著她的手,“福凝,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無影站在一旁也是焦急萬分。
好半晌,福凝揉了揉額頭,眨眨眼,視野裡朦朦朧朧,“我沒事,做了個噩夢。”
恩???等等——
有能看到朦朦朧朧的瞎子嗎?!!!
她一下子興奮抬頭,險些磕到少年的下巴,腦袋一百八十度轉來轉去,形象生動演繹了被堵五百年剛剛得以冒頭窺見世界的土撥鼠,如何快樂的張望。
她真能看見了!只是非常模糊,半米開外就已經人畜不分。
白可被她的怪異舉動嚇到了,這腦袋扭得像上了發條,不會中邪了吧,“福凝,你怎麼了?”說著還伸手去探額頭,沒發燒呀。
還沒把手撤回來,就突的被抓住,隨即一張臉直直懟到面前,額頭相貼。
無影愣了:什麼情況,公主這麼猛的嗎???
白可也愣了:他要如何是好,直接躺平???
水靈靈的眼睛近在咫尺,福凝唇角上揚,“白可,你瘦了。”
白可一怔,後大喜,“你能看見了!”
“嗯。”福凝笑著摸摸他的臉。
親楓風一樣刮進來,見此場景,又風一樣刮出去,順帶把剛剛半隻腳踏進門還沒落地的眼鏡一塊刮出來。
眼鏡:“怎麼了怎麼了?”
親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什麼非禮勿視,公主怎麼了,我要看看,你別攔著!”
這時無期推著聖手也來到了門口,剛好和兩人錯身而過,正納悶他們在吵什麼,一進屋,一抬頭,像被燙著般,瞬間遮住聖手的眼睛,“別看別看,少兒不宜。”
榮歸少兒的聖手,“……”
“我是成年人。”他把無期的手推開,此時床上倆人也拉開了不會令人誤會的良家距離。
福凝看著他們,眉眼含笑。
聖手:“何事?”
“……做了個噩夢。”
因為她現在是一千度的大近視,故而沒看見聖手眼神僵了一下,轉瞬即逝。
他繼續溫和問,“能看見了?”
親楓和眼鏡倆人在門口探頭扒著門,聞言眼前一亮,“真的,公主你能看見了?!”
福凝點點頭,“能,只是看不清楚,要離得很近。”就像剛才她和白可那樣,要近在眼前。
聖手要給福凝再診斷一下,屋裡人多空氣不流通,就把人都給趕出去,怎知白可抱著門框上演生離死別,“我不走,我要陪著公主,我要知道第一手情況!”
聖手瞅他沒出息的汪汪淚眼,頗感意外,挑眉看向福凝,“真面目?”
福凝無奈點頭,是啊,可不就是個哭包嘛,從小哭到大。
“白可,你先在外面等。”
別人好說歹說,他當放屁,福凝話一出口,就立馬收起眼淚,乖得像只自帶聽話王者屬性的金毛,還順帶把門帶上。
奧斯卡影帝級變臉,看得無期目瞪口呆,“滿級……耙耳朵。”
旁邊的親楓和眼鏡很認真點頭,嗯嗯嗯。
診完出來,聖手說沒什麼大礙,注意休息不過多勞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