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福凝抬手,左右兩邊的人齊齊看向她,眼帶疑惑。
二公主李嫣然立馬嘲諷,“你幹嘛,反悔了?”
決定比試後,他們便從花紅柳綠的御花園轉移到了更適合打打殺殺的皇宮教武場。
教武場呈方形,大如足球場,十八般武藝都能施展,此時他們是在東側的看臺上。
場上已經佈置好箭靶和弓箭,就等白可他們大展身手一決勝負。
福凝喊完這句話後,撥開眾人,跑到中間的椅子坐下,雙手攤開,拍了拍面前的實木黑桌,睫毛抬起,緩緩掃過眾人,眸光機靈星耀。
“你們不覺得,光比試,有點太寡淡了嗎,不如,我們再來做點有意思的事兒?”
有意思的事兒。
他們面面相覷,李嫣然抬著下巴,直白問道,“什麼事?”
福凝揚笑,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麻繩,一甩一搭,把桌面分成兩半。
“當然是壓輸贏啦!我來做莊,認為白可贏的,請壓左邊,認為白可會輸的,請壓右邊!”
……
眾人表情各異,這聽起來就像個笑話,除了她,沒人認為白可會贏。
方才一路過來,他們已經打聽到白可在陌上武賽的“豐功偉績”,不光舉白旗投降,就連射箭環節,不但一隻獵物沒射著,還丟了馬,險些回不去,直接喂山林野獸。
馬騰飛好心提醒,“公主,這有意義嗎,毫無懸念的結果,他呀,必輸無疑。”
他睨著少年,少年回以微微一笑。
福凝,“馬公子,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要相信,人是會進步的。”
她這麼一說,眾人似乎懂得了她的底氣來自於何處,也許是少年知恥而後勇,這段時間苦練了騎射武藝,有了點進步,就讓她有了盲目自信。
但女子理解淺薄,不知騎射武藝非短時間就能一蹴而成,需經年累月的練習,才能有所小成。
趕鴨子上架,最終只會自取其辱。
他們已經認定,白可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口氣不小,剛會拉弓,就敢踢老虎腿。
似在印證他們的想法,少年把裝著錢銀的荷包摘下,放在了左邊,他在壓自己贏。
沒想到第一個押注的人會是白可,福凝看他一眼,把荷包拿在手裡掂了掂,還挺沉,然後自然而然收在袖子內兜裡,據為己有。
白可眸光跳了一下,熟視無睹,眼尾寵溺上揚。
福凝笑道,“不能壓銀子,銀票也不行,大家身份都不淺,又是皇家又是世家還有未來的駙馬,如此高大上,當然要壓符合我們身份的啦,壓銀子多不匹配身份!但是吧,讓大家壓珍貴的心愛之物,太草率,有點缺德,所以呢,大家就壓不太心愛、不大需要、甚至獵奇之物如何?沒有隨身攜帶的,就把那件東西的名兒寫在紙上,然後用紙條下注,日後拿來即可。”
她這般一說,還真有人躍躍欲試,反正就算真的萬一輸掉了,也沒有什麼損失,更不會難過,他們已經開始思量要壓何物。
某皇子問道,“皇妹,這輸贏如何界定?”
白可是以一挑多,不能像一對一那樣簡單判定勝負。
若是規定贏過所有人才算贏,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福凝摸了摸下巴,她自己也說不好。
索性交給白可,讓他來決定。
“白可,你覺得呢?”
視線聚焦在少年身上,眾人都在猜他會給自己最有利的答案,比如,只要贏了一兩個,就算贏。
白可把他們的鄙夷看在眼裡,低著頭,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