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著鴛鴦素錦的紅色喜袍攤開在桌面,窗外有光照洩進來,漫躍在喜袍之上,使得紅色如火豔麗,耀眼奪目。
白可靜默半晌。
“……為什麼是嫁衣?”
穿女裝也就罷了,又不是沒有穿過,只是為什麼要穿喜服,在他心中,合該是和公主成婚的時候才會去穿。
這嫁衣是時墨尋來的,於是有著同等疑惑的眾人紛紛看向他。
時墨淡定解釋,“神山是進鎮趕集的唯一道路,每天都有很多人經過,早上發生的事情只能算是一個偶然事件,並非扮成女子,就能引他出來,基於神山搶親,扮成新娘機率才會更大。”
他這番解釋很有道理,以理服人。
福凝坐在桌子邊,她伸手摸了摸喜袍,非絲綢材質,甚至有些硌手。
她知白可是為了她才如此妥協,心懷愧疚,剛想說“還是我來吧”,手下的喜袍就被輕輕抽走。
少年抱著喜袍,漾出一個寵溺的笑弧,“姐姐,莫憂心,白可心甘情願。”
穿喜袍便穿喜袍吧,只要能護他的公主平安無事,穿麻袋都行。
白可是迫於形勢下扮新娘,某人卻十分熱衷於當新郎。
“我!我來做新郎官!”
金山舉著手,異常積極主動。
他心裡懷著小辛秘,這樣一來,豈不是相當於他和心上人的婚禮!
想想就好開心,有一種終於熬成正果的欣慰。
時墨正經頷首,“可以。”
金山剛想樂開花,就看到白可瞥一眼淡然的時墨,又瞥向他。
“你可以,我不可以,眼鏡,你來扮。”
開什麼玩笑,金山分明是想趁機佔便宜,他一個比泰山還直的大老爺們,怎能容忍。
突然被cue,眼鏡下意識回答,“哎,好。”
回答完,才反應過來少年是點名自己扮新郎,然後……就受到了某金的視線暴擊,如鋒芒在身。
他慫,立馬跑出屋,邊跑邊想,都是假的,金山較個什麼勁。
夢寐以求的新郎官位置就這麼泡湯了,金山很不開心,繃著俊臉,咬著牙也沒發作,哼了一聲就走了。
時墨抬起眼皮,“我們在外面等你,公主,走吧。”
福凝點點頭,站起來,忽然湊到白可耳邊,明眸狡黠。
“其實,我還很期待,我的小仙女重現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