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猝然一疼。
“姐姐莫怕,姐姐要相信,白可永遠也不會傷害你。”
福凝放開手,脆弱而彷徨。
“白可,我不懂,我都不懂,我怕。”
她不知道白可要對她做什麼,也不知道白可的感情是什麼樣,也就無法做出準確回應。
猶如置身虛空,沒有踏實感,想試探著走,卻被霧氣掩埋。
白可執起她的手,堅定的說,“姐姐莫怕,有白可在,不懂也沒關係,白可會一點點教你,到時候,你就會懂了。”
“只是,”他把公主的手貼在臉頰上,硫璃眸明亮,泛著霧光,“姐姐,我喜歡你,我愛你,姐姐可不可以也試著喜歡我,愛我,試一試,好不好?”
他哀求著,泫然欲泣,定定盯著福凝。
好像但凡有一絲回拒,他都會眼淚決堤。
“好。”
福凝聽見自己輕聲的回答,似乎一直以來,她都很難拒絕他。
少年嫣然,眸子彎成月牙,執著少女的手,眸光幽幽,如惡魔呢喃。
“姐姐,你要快快愛上我,然後我們就成親,永遠永遠也不分離。”
福凝做了個夢。
之所以知道是個夢,是因為現實生活中沒有比樓還高的狗。
白狗追她身後,身形變換,狗,狐狸,狗,狐狸,最終變成了龐大的野獸。
氣息森然,籠罩世界。
一張嘴,“你,逃,不,掉,的!”
福凝立馬被嚇醒。
睜眼,面前是蓬鬆的茅草,邊角柔軟支稜。
她愣了兩秒,朝下看去——
怪不得會有喘不過氣的窒息感,原來某人把她當成抱枕。
某人動了動,睡意朦朧。
“姐姐,你醒了,再睡一會兒。”
福凝,“……”
“白可,我與你說過什麼,要注意距離。”
昨晚說開後,某人興致勃勃得寸進尺,提出要和福凝一個被窩睡覺。
福凝當然是義正言辭拒絕了,並且把他推回自己的被窩。
可誰能想到,趁她睡著,又黏了上來。
“白可,你放開我。”掰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