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凝情愛遲鈍,真不是蓋。
就連從未談過戀愛動過凡心的香桃,都能從白可血流成河的自sha式搶親中,察覺出不一樣的意味。
福凝還在不正確的道路,繼續一往無前,鈍到極致。
皇帝痛心疾首咆哮,“閨女,是你被搶親,良人也沒有了!你怎麼還只關心那個臭小子!”
當時福凝的回答能讓正常人吐血三升。
“我是姐姐,保護弟弟是應該的。”
皇帝,“……福兒,你見過哪個弟弟會搶姐姐的親,好好想想,他真把你當姐姐看待嗎?”
……
少年低語。
“姐姐,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嫁給別人,嫁給白可好不好?”
“除了我,誰都不可以,姐姐,你逃不掉的。”
一聲聲一句句,都穿過皮骨,滲進心裡。
福凝,“白可,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霸道,你以前不這樣的。”
她的嚶嚶嚶小少年去哪了,現在竟然覺得陌生。
身後少年似乎嗤笑一聲,語調幽幽,“姐姐,我一直都這樣,想和姐姐永遠在一起。”
他在黑暗中出生,本性扭曲,生存對他而言是嘲諷刁難與疼痛,是他的憎恨與厭惡。
人之所以為人,是不管活得再難,也會趴伏在泥土裡苟且而生。
為此,他拼命抓住善良的小公主,戴上無害的面罩,如寄生蟲攀附著她,吸取她的庇護。
他們看自己,純潔,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有多黑靈魂有多腐蝕。
沒見過光的人最貪婪,一旦體會光的溫暖,大抵,死都不會放手。
就是那些溫度,才是苟且的意義。
小公主撿回來的,是一個心理已經扭曲的小惡魔,是一個甩不掉的麻煩,如影隨形,此生此世。
惡魔張開了網,開始露出獠ya。
福凝現在,完全被束縛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少年的感情陌生,她的心底一片茫然,不知道哪裡才是出路。
“白可,你不要這樣,我一直拿你當弟弟。”
少年似乎有點惱了,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磨著虎牙。
福凝抽一口氣,他怎麼咬人。
他終於發覺不對勁,公主怎麼動也不動?
“姐姐!”
急忙起身看去,卻看到福凝單手抵著唇,明眸中是對未知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