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沒住進去?”
皇帝揹著手在欣賞一副名家山水畫,聽到大公公的稟告,回過頭來看他。
大公公雙手恭敬放在腹前,微微低著頭回答。
“正是,他只是在門前逗留看了一會兒,門檻都沒有踏進去,就隻身走了。”
“有說什麼嗎?”
“沒有,只是笑了一下。”
“什麼樣的笑?”
大公公遲疑,“好像是,冷笑。”
皇帝沒有生氣,哈哈笑了幾聲,“倒是有些骨氣,可惜啊可惜。”
他連連感嘆,也沒說可惜什麼。
大公公,“可要派人跟著?”
“不用,這小子本事大著呢。”
大公公拱拱手,正要退下,又聽見皇帝說。
“隔個兩三天,就讓人遠遠去看他一回,是否無恙。”
聞言,大公公抬頭看皇帝,有點吃驚,他以為皇帝會希望白可悄無聲息死在外面,再無聯絡。
過了沒多久。
小公主噔噔噔跑來,一看她那架勢,皇帝就知道,她來幹什麼——
興師問罪。
“父皇,您為什麼要白可搬出去?”福凝喘著氣問。
皇帝不緊不慢給她倒了杯茶水,看她喝下,才開口。
“你都知道了,朕是為了你們好。”
福凝見不著小少年,心裡焦急。
“哪裡是為我們好,白可孤苦伶仃一人,在外面,鐵不知受什麼委屈,我擔心他,我要見他!”
老父親的醋缸子又打翻了,不過因為白可被他趕了出去,人不在面前,沒個礙眼,倒還能剋制。
“福凝,朕問你,白可今年幾何了?”
福凝一愣,不明白皇帝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老實回答。
“已過十五。”
“十五歲,已經是個男子漢,他這般年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