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妹妹。”
王婷婷攜妹妹王嫋嫋走過來,在桌邊坐下。
這是在湖心的位置,風景雅好,各人各式,一覽無餘。
如此良辰美景,李明珠的心情卻一點都不美,明豔的小臉繃著,眼眸凌厲,摻著翻湧的惱意,一臉不虞。
面對王家姐妹的到來,沒有一點反應,兀自盯著某個相談甚歡的方向,恨不得撕上去。
“賤人。”不自覺說出這樣的話。
王家姐妹頓時心驚,王嫋嫋臉色變白,以為是在說她們,王婷婷七竅玲瓏,稍稍觀察分析就知道不是針對她們。
不過,李明珠心情這般不好,她們也不敢久留,怕惹禍上身,找了個藉口,又悄悄退去。
李明珠捏著酒杯,氣都快把自己氣死了,她作為親王府的嫡親女兒,去哪兒不是一呼百應,前擁後簇,何曾受過這樣的冷遇,風頭都讓一個醜女搶去了,都怪陌上少年府的狗屁規定,什麼不許自報家門,若她的高貴身份被知道了,那些人還不得趕緊跪舔。
哼!
嘴角揚起刻薄的笑,一抬手,把酒喝光,卻把自己嗆著了,咳個不停。
身後的婢女趕緊給她順背,“小姐,您慢點喝。”
“走開!”
李明珠一把甩開婢女的手,把氣撒到她身上,婢女立馬噤聲,一動不敢動。
美人動怒,也別有一番風味,如玫瑰怒放,熱烈嬌豔。
走過來的金山想,若能在此時出言安慰,趁機討得歡心,美人一定會對他情愫暗生芳心自許。
心裡想得美極,面上裝出一副女孩子都心儀的正人君子模樣。
“寶珠佳人,可是有煩惱?”
李明珠抬頭就看到顏狗金山,在他故作瀟灑的眼神中看到了對自己美貌的痴迷,因為見過太多這樣的眼神,分外敏感,無論怎麼偽裝掩飾都能瞧得出來。
隨即,心生一計,斂眉復抬頭,一改怒顏,模樣變得楚楚可憐,又滿含苦惱嬌羞。
“金山公子,這個時候,只有你陪奴家了。”
金山先是怔愣,然後大喜,自以為得到了美人的好感愛慕,趕緊坐下來,互訴衷腸,把酒言歡。
席宴過半,黃主事才姍姍來遲。
藍主事抱著酒壺,臉色通紅,打了個酒嗝,三分醉意問,“你怎麼現在才來,你臉怎麼了,被誰打了?”
眾主事看去,果在黃不寧的側臉上看到一塊新鮮而明顯的淤青。
黃主事伸手碰了一下臉頰,一絲刺疼,嘖了一聲,放下手來,淡淡說,“摔的,不礙事。”
一個主事搖晃酒杯,美酒清冽,芳香撲鼻,是上等的好酒,轉頭問。
“黃主事,陛下為何突然如此大賞?”
藍主事把酒喝光,抱著空酒壺,美到靈魂飛起,“我在這裡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碰上,還沒比完賽,就得到了賞賜,還是如此得我心的賞賜!”他抱著酒壺,就像抱著情人,親暱蹭在臉邊,就差親上幾口。
酒態百出,難登大雅之堂,黃主事不忍直視,叫來幾個人,把人搬走,才回答說。
“若我猜得沒錯,我們該是沾了公主的光。”
公主?
個個怔愣,然後恍然大悟,此事不提,他們都忘了這府裡還有個公主。
小公主太低調,默默無聞,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公主是哪個。
這麼一來,也就說得通了,誰不知道福凝公主獨得聖上恩寵,拐著彎送個賞賜什麼的,也就不足為奇。
一名主事笑著舉杯,朝向天空,“多謝陛下,多謝公主。”
“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