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通知戚家人?”
“戚家似乎也在一直搜尋姜雨村的下落。”手下看著夜一,不由提議,“戚家人掌有軍權,戚老爺與姜公子的父親是故交,也許能得他們相助,畢竟我們這一次人手有限。”
“大人意下如何?”
“我書信一封,你速去戚府傳遞,戚家幫忙的可能性不大,多是戚家大少爺在搜尋雨村的下落,戚老爺不知,這件事情不會有多少著落,但得戚大公子相助也是一股力量!”
“那邊的人看身份是韃靼人,且訓練有素,雨村在他們手裡,得小心應對。”
夜一心裡不安,那日他夜潛是見得了姜雨村,但他沒想到姜雨村是女兒身份,再見一旁有俺洛城作陪,兩人言談甚歡,心裡不解,也不敢貿然行事,如果惹怒對方,受傷的還是姜雨村本人。
他不知道三年姜雨村經歷了什麼,他只知道得吧她和那個人分開,即使對方沒有惡意,心思也不會純到哪裡去!
“戚府距離此處不遠,你速去速回!”
夜一極速書寫好書信遞給手下人,留守在魯橋鎮的人只有十幾人,但是這幾天的追蹤可以看出對方人數多且個個精良。
“是。”蒙面手下接下,即刻出門朝著戚府趕去……
……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敲著梆子的老漢繞著人家巷道走去,一步一吆喝,沿街燈籠在風裡搖搖曳曳有些不穩,
“咻~”的吹滅,“砰~”的咋落在地上,響動在空無的街巷,總有些駭人。
行到拐角,一聲嘶啞尖長的貓叫嚇的老漢心頭顫了一下,今夜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只有黑壓壓的夜色濃的化不開。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嘶啞尖長的貓叫再次響起,在巷子的另一頭,尖聲嘶啞,攪亂了夜間的寧靜,
“春天不是早過去了嘞,不老實的小東西~嚇死人的嘞~”老漢嘴裡嘟嘟囔囔,敲著梆子繼續走著,
房樑上瓦片破碎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老漢沒有理會。
老屋子被風吹總會這樣,嘎吱嘎吱響個不停,老漢沒有理會繼續走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一旁房樑上瓦片破碎的聲音停下了,“咕嚕嚕~”有什麼東西滾了下來,夜間的風很大,在巷子裡狂亂的卷,一個圓滾滾的東西順著瓦楞掉到地上,
西瓜掉在地上一般,砰的一聲,老漢沒有回頭。
傳說中有鬼敲門一說,前輩子敲梆子的老人遇見過,告誡是不能回頭,又是一聲悶悶的砸響,老漢仍舊沒有回頭,他做的很對。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繼續走著,老漢繞到了客棧外的街道上,路上的燈火都熄滅了,店鋪關上了門,老漢有些累,
“老骨頭嘞~不利索嘍~”拿出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酒味有些辣,辣的燒心,吧唧了幾下嘴,老漢拿著梆子敲了一下,他有些看不清楚,挨著街道旁邊的石墩兒坐下,石墩兒有些小,還有些軟,毛茸茸的還有一層毛蓋在上面,心想許是以前坐過的人留下的毛氈火草墊,
老漢偷了一會兒懶,放下了手裡的梆子,
坐的有些不舒服,挪了挪屁股,那石墩兒一邊矮了下去,挪回了原位置,“還是一草心坨子嘞~搬回家當個小板凳兒挺好~”
手摸了摸腰間旱菸棒子,沒有摸著,到是抓了一把黏糊糊的玩意兒,聞了聞有些發腥,
“啊嘞~昧良心的撒的尿嘞~”抬手在身上揩了揩,起身站了起來,撿起手邊的梆子,一敲,“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一手提著那石墩兒上的茅草一系一勒,直接一甩掛到肩膀上,比想像中的輕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