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凌峰騎馬直奔許家醫館,醫館的門卻關的嚴嚴實實,將手裡韁繩扔給趙山直接翻牆進了後院。
許大夫家裡就一老母,眼瞎住在鎮外的庵堂,妻子病亡,這醫館裡只他一人住著,一個抓藥的夥計前些日子家中有事告了假,整個院子安靜的有些過分。
戚凌峰自後院進到內裡,到了藥鋪,門檻邊的血跡拖了一地,
拔出腰間佩劍,戚凌峰小心翼翼走了進去,藥櫃後許大夫躺在地上,伸手探了探鼻息,沒有了氣兒……
“人死了!”戚凌峰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可疑跡象。
“你去衙役司,告知鎮撫,加派人手盤查城門。”
“是。”
趙山得令,一躍上馬朝著衙役司奔去,光天化日之下鬧出人命,對方是有恃無恐!
……
“公子,戚家人已經盯上我們。”
“有沒有露出馬腳?”俺洛城看著來人,戚家的人,不是好對付的。
“沒有,能開口的已經全部處理乾淨。”
“嗯。”
俺洛城擰乾帕子貼到姜雨村額頭輕輕敷了敷,“叫那邊的人接應,今晚動身。”
“是。”
來人退下,輕輕帶上房門。
“三年不見,這丫頭長的真是水靈。”
袁鴻泰從屏風後出來,走近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姜雨村,“這是解藥,你放在藥裡一道給她服下。”
“一日一次,計算著日程,等你們出了濟寧州她也就醒了。”
“……”
俺洛城接過,手裡的藥瓶捏的很緊,姜雨村昏迷的直接原因是中了致幻劑,
還是俺洛城親手給她喂下,為的,是放大悲慟,達到氣急攻心陷入昏迷狀態。
昏的有理有據,姜雨村不會起任何懷疑。
“你心裡也別硌應,這,也是為了救她的命,那邊的人一直在找這丫頭,落到那些人的手裡她的境遇只會和她爹一樣。”
“更何況她是女子身份,這樣的身份在那些人的眼裡,是詛咒,一旦被發現便沒有好下場。”
“……有我在,那些人傷不到她。”
俺洛城抬眸看著袁鴻泰,抽出身邊掛著的佩劍,起身朝著袁鴻泰逼近,
“今日,薛啟說的那些話可是你設計逼迫?”
“為什麼要刺激雨村親手殺了他?”俺洛城一步步逼近,
“如果她知道她親手殺了一直守護著她的伯父,她心裡會怎麼想?你是她師傅?!在你心裡是不是就沒有感情?”
“薛啟的死可以讓她沒有任何牽掛,讓她明白,你永遠是那個一直守護她的人。”
“只有這樣,你才可以讓她心甘情願的屬於你,才能得到聖靈血脈!”
“你答應喂她致幻劑時就應該想到了這點,致幻劑的量不大,卻可以放大情緒悲慟,讓她在潛意識裡對這個地方,對薛啟這些人徹底死心,你想讓她跟你走,你想讓她回不了頭!”
“你有資格指責我嗎?”
袁鴻泰眼裡帶著譏笑,“你沒有!”
袁鴻泰看著俺洛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甲內扣,緊緊捏著俺洛城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