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把刀放下!”夜一側身擋在姜雨村面前,冷眼看著面前的兩個護衛!
“……”相視一眼,兩個人齊齊放下了手裡的長刀。
“雨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夜一心裡還有些驚奇,在古墓的洞裡他就發現了姜雨村身上的不尋常之處,如今活血喚醒蠱蟲,讓他對她的身份有了懷疑!不由擰緊了眉看著姜雨村。
“誰說它死了,雖然我開始也認為它是標本早死了,可是你看這裡……”
姜雨村將瓶子塞著的瓶塞邊沿遞到夜一面前,轉過一個方向。
拿手指著一處,“你看這裡,在小玉瓶口和木塞邊沿有三個小孔,如果是裝蠱蟲屍體的小瓶子,幹嘛設計這三個孔啊!”
“這裡面沒有新鮮的氣流進入交換的話,這小蟲子會被活活憋死,而這三個小孔就是此番用處”,跟一個古代人講有氧呼吸也是費勁,不由翻了一記白眼。
姜雨村想了想繼續道:“這個小東西在玉瓶裡,玉本屬寒性,觸膚冰涼,無食物供應,這小蟲不過提前進入了冬眠狀態,我給它點血自然喝了就活過來了!這血可是它的食物來源。”
“要是我有那起死回生的本事,你覺得,我還會來到魯橋鎮嗎?”
姜雨村看著夜一,有些自嘲的笑笑,看著手裡的小玉瓶,伸手遞給了一旁的隨從。
“夜一信的過你們,我也不會懷疑,把這個東西儘量放到嚴寬看的見的地方,最好是床上,容易一眼就看得見的地方!”
“這東西不是好的,既然是要下黑手為什麼還要他看見?那不是白瞎這蠱蟲了嗎?!”
夜一不解的看著姜雨村,真不知道他肚子裡打的什麼鬼主意。
“我的血,可不是白喂的,蠱母死了,古墓被水月放了火,那些蠱蟲還能活著?!”
“我餵了它第一口血,它就會認我為主。”姜雨村看著夜一,語氣沉了沉,“換言之,我就是它的蠱母!”
夜一和兩個護衛聽得,瞪眼看著姜雨村,瘦瘦小小的身子,眼裡是一閃而逝的瘋狂。
“這蟲子嚴寬會像疼孫子一樣好好的護著,研製蠱毒的人天底下不止那天香居,苗疆一帶多的是人玩這把戲,這蟲子就是魚線,後面的大魚會不會上鉤!顯而易見!”
“你這是在玩火!”夜一看著姜雨村,伸手奪過手下人手裡的小玉瓶,一手緊緊捏著。
“不,是他們先惹的我!”姜雨村看著夜一,沒有退避,伸手從他手裡把小玉瓶摳出來,雙眼直直盯著夜一。
“是我去,還是他去?!!”
“……”夜一臉色黑了一片,伸手抓過一旁的人,“放到嚴寬眼前!”
“是!”答應著,撒腿跑遠,朝著魯橋鎮天香居奔去。
“夜大人,我…我和他一塊兒去!”
餘下的人左右不是,丟下一句話忙朝著前面那人身後追過去,看那架勢,夜大人怕是要和姜公子打起來,幫了夜大人,那個姜妖怪肯定會秋後算賬,幫了姜雨村,他可能直接被夜一一刀解決掉,所以還是跑為上。
“……”
“回府!”
姜雨村看著山林的盡一頭,只見得星星點點的燈火,腳下傳出“咯嘣咯嘣”枝葉被踩碎的聲音,林子裡風在鼓動,姜雨村抄手將身上的衣襟裹了裹。
夜一跟在姜雨村身後,心頭有些憋悶,走路的步子比起平時踏出的響動大了許多,“咔嚓咔嚓”一路響個不停。
……
“薛……迎雪?!”
剛翻牆從院子外面進來,姜雨村便見得薛迎雪坐在她的院子裡的石桌子邊。
心頭突然想起薛啟和王玉蓮的對話,這薛迎雪也是一個糊塗的倒黴蛋,姜雨村甩了甩衣袖,走到她面前,卡了卡嗓子
“你來我這裡幹嘛?這麼晚了,男女有別懂不懂?!”
“誰稀罕來找你,翻牆賊,正道不走,當這薛府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