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今早上才洗了頭。”姜雨村把杜子騰的手扒拉開。
杜子騰戳了姜雨村的頭一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這個妹妹什麼都好,就是腦子裡裝著些不該裝的。
“我說的是裡面,把那些汙垢思想沖沖乾淨!”
“你們走不走了?!”夜一回頭見兩人嘰裡咕嚕,不由催促。
“那兩位是?”
秦雲將視線看向蒙著面的杜子騰,身姿窈窕,面板白皙,單看那眼睛也是一個美人,再移向了姜雨村,看著她臉上那小指尖大小的黑痣,心裡就有些硌應了。
“那個高的是我表妹杜月,旁邊的是她的丫鬟小豬。”夜一說著,看了看趕上來的兩個人,正巧被姜雨村聽到。
“是妙語連珠的珠。”姜雨村看秦雲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由開口補充,斜眼瞟了夜一一眼,這起名字都沒個水準,真不知道那後門是怎麼走通的!
秦雲笑笑,並不言語。
“秦公子這是要去哪個茶樓?”
見越走離比試場地越遠,姜雨村三個人不由蹙眉看著秦雲。
秦雲本是好好走著的,見著三人停下,不由止步道:“當然是請公子去好地方了,這到了飯點了,空腹喝茶也是極為不好的。”
“跟著他,此行是去天香居的路。”
姜雨村在夜一身後用手在夜一後背飛快的寫著,杜子騰向旁邊挪了挪,擋住了秦雲的視線。
比賽期間參賽選手不得擅自離開,那天香居雖然是酒樓專供吃食,可是身上沒錢,也是很難進去的地界兒,一杯白水便要收取十文錢,可是土豪聚集地,下午天香居設定表演檯面,專為花魁選舉做準備,這期間是不讓外人進入的,特別是參賽選手。
女子初選就設在此地,舞臺佈置自然是要保密的,畢竟酒樓還要靠著這個拉攏貴客來臨,這秦雲能進去,想必這身份是和天香居有著莫大的聯絡的。
“好啊,此去可要使秦公子破費了!”夜一說著,斜眼瞟了一眼姜雨村,示意她跟上。
“這天香居最出名的可是那東坡肘子,今日可得好好嚐嚐。”四人陷入了沉默,秦雲開口挑起了話題。
姜雨村一聽,臉色有些不好看,跟在幾個人後面盯著地面默默的走著。
“天香居的菜品自然是好的,秦公子經常來天香居吃飯嗎?”夜一問著,語氣淡淡,聽不出其它味道。
“到也不是,就是近幾日回來吃過一回,感覺味道和其它地方的是不一樣的風味,醬汁很膿,肥而不膩,口感是極好的。”
秦雲說著,挑眉壞笑看著夜一,“聽我這麼說,是不是肚腹空空,飢餓的感覺是不是撓心撓肺了?”
“正是如此。”
夜一似尷尬的笑了笑,側頭眼角餘光瞟了瞟身後的姜雨村,見她悶聲不吭,低著頭往前走的樣子,嘴唇不由動了動想說什麼,見秦雲看過來便轉回頭沒有言語。
杜子騰也發覺了姜雨村的不對勁,趁著前面兩人不注意放慢了步子和她並肩同行,“可是怎麼了,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是有什麼發現?!”
“沒有。”姜雨村抬頭,咧嘴笑了笑,眼眸冷淡的看了看秦雲的背影,“注意和平時一樣,別露出異樣!”姜雨村提醒著杜子騰。
前面的那個人來的奇怪,他們現在的境地和以前不同,必須得謹慎再謹慎。
“秦公子來啦,快請進!”天香居的小二見是秦雲,忙上前招呼,一旁的掌櫃聞聲也趕緊趕了過來。
“秦公子,可是有幾日沒來了啊!盧湖的螃蟹進了幾籮筐,今日可以讓後廚做了給秦公子吃個頭鮮。”長的一副乾瘦發黃樣的胡掌櫃朝著秦雲拱手打了招呼,一邊寒暄,一邊抬手將人迎了進去。
“我家那丫頭呢?”秦雲看著掌櫃的,不由蹙眉,按理說早該到了。
“小姐她剛還在樓上”掌櫃的看著秦雲又看了看他身後俊朗的夜一,似乎明白了什麼,忙到“公子先去二樓雅間坐著喝會兒茶,我立馬派人去將小姐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