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要向王大人彙報一下。”夜一看著姜雨村,“和西北那邊有牽扯,顯然已經脫離我們能控制的範圍。”
“可以。”姜雨村看著夜一,他匯不彙報給王準對她來說都無關緊要,但他能對她說一聲,也是把她當成自己人的。
“哥,明天的比賽我們還是照常去參加,天香居舉辦這個雙魁賽,作為參賽者我們可以在天香居里自由進出,你們到時候聽從我的安排就行,能不能救出杜子仙就看這一次了,十三明日戌時是回不去了,他們一道時間應該就會有所動作。”
“這一夥人背後我也要去查查,夜一,明日上午就看你了,英魁必須拿到手,我會給你們服用變聲丸,但是隻能維持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後繼續服藥才行。”
姜雨村從挎包裡拿出小瓶子將裡面六顆黑乎乎的藥丸全部到出,一人三顆分別遞給了夜一和杜子騰。
“你不用嗎?”夜一問著,杜子騰在一旁捅了他的手臂一下“她不用,自帶變聲功能。”
“我會口技。”姜雨村說著,拿出紙和磨好的炭筆,遞給夜一,“天香居前為酒樓,後為住宅,夜一你找機會混進去,把它的地形圖畫出來。”
“哥,我會和你在一起,到時候我會給你易容化妝,你到時候只管帶著我去指認天香居里你曾經見過的那些人。”
“並嘗試找找地道的入口。”姜雨村說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天你們先別有其它動作,一切聽我的安排。”
“是。”杜子騰和夜一同時回答,不過幾日,夜一對姜雨村的觀念轉變了不止一個彎兒,冷靜,冷血,決絕,在他身上他看到了一個優秀的殺手的特質,杜子騰自然是不用說的,一路他和姜雨村也是經歷了生死的,對姜雨村他即佩服又懷著作為一位哥哥對妹妹的保護欲。
“你們去休息吧,養好精神,明日可不能掉鏈子。”姜雨村說著率先起身朝著睡房走去。
夜一和杜子騰卻沒有起身,看不見姜雨村的背影時兩個人才相視一眼。
“他是怎樣一個人,經歷了什麼可以讓一個孩子成長成這樣?!”這樣處事冷靜,鎮定。
夜一看著姜雨村離去的方向不由問著杜子騰。
“不知道,她把自己的過去封起來了。”
“我只知道姜老爺走後她大病變成了啞巴,初次來到薛府被夫人攆走跪在府門外,她用自己身上的所有錢買通了當時和我共事的家丁叫他去營部通訊,而她則走到薛府門口當著左鄰右舍的面跪著等回了薛老爺,之後在薛家的日子過的也是不盡人意,薛家夫人和小姐視她為眼中釘,她不是一個消停的人,或者說有很多人盯著她,就像狼盯著肉。”
“我只知道她的現在,不知道她的過去,也許過去更加捥心,她不提我也沒有問過。”
杜子騰看著桌面,喃喃,“如果沒有遇到姜雨村,也許,我早就死了。”
“作為姜家的後人,就註定了他和別人不一樣,二十多年了,那些人還是沒有放過,他以後的路可不好走。”夜一看著杜子騰,自己對姜家瞭解的要多一些,杜子騰自然是瞭解不到其中歷害的。
“你會一直守著她嗎?”杜子騰突然問夜一,“即使後面王大人沒有再任命你看護她。”
“我不知道……”夜一移開了視線,他只聽從王準的命令,他要他守著他就守著。
“如果……如果要你在你姐姐和姜雨村之間作決斷,你會選擇誰?!”夜一挑眉看著杜子騰。
“……我不知道。”
“所以你問的不是廢話嗎?”夜一拍了拍杜子騰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往日沒有的和藹,他們都有牽掛。
“……”杜子騰苦笑。
……
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