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婚事我不會答應,你要把那混賬小子送去府學我不攔著,但是你想打迎雪的主意我死也不會同意。”
“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不能保證會讓那個小子在薛家好過!”
王玉蓮看著薛啟,直接撂下了話。
“呵,這口氣不小。”
“迎雪是我養了多年的女兒,但是你又是誰?這些年我給你的臉是不是太多了,讓你覺得可以在薛府為所欲為?嗯?”
薛啟冷眼看著王玉蓮,他早對她心灰意冷,從開始的麻木到厭惡,加上對姜雨村做的那些事情,往昔今日種種,面前的人讓他感覺到噁心。
伸手一拉,王玉蓮肩膀被禁錮在薛啟手裡,朝著他拉進,一雙眼睛帶著譏諷和嘲笑看著她。
“你不過是他們塞到我床上的一條狗,別以為你做的那些腌臢事我不知道,我告訴你,留你下來是看在雁兒和兩個孩子的情面上,不然你覺得你能待在薛家?”
“你知道你姐姐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薛啟捏著王玉蓮手臂的手加重了力道,聲音裡帶著威脅,一雙黑湛湛的眸子死死盯著王玉蓮。
“她叫我好好待你,她死都還護著你,而你都做了些什麼?!”
“……”王玉蓮看著薛啟,眼裡透著陰險和嫌棄,“姐姐的死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是她自己活該去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不然也不會讓我替她嫁給你。”
“我把最好的年華給了你,可是你心裡卻只有她,要怪就怪你,是你害死了她。”王玉蓮朝著薛啟大吼,這一切都是那個賤人惹出來的事情,為什麼要讓她擔著,她死,也是報應。
“啪!”一聲在院子中響起,王玉蓮捂著臉頰,嘴角流出了血絲,梳理的精緻的髮髻散亂下來耷拉在臉上,抬頭看著薛啟,因為那個女人,他對她動了手!
薛啟收回手,看著王玉蓮,“你沒有資格說她。”
“……”
王玉蓮沒有說話,深深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這是她用盡各種手段得到的人,心裡懷著的最後的一絲希望被這一巴掌扇的乾乾淨淨。
姜雨村躲在樹上目賭著“家暴現場”的戲劇,那一巴掌怕不單單是因著那王氏的姐姐,想必這中間還夾雜著其它東西,“那些腌臢事情……”,“他們送來的人……”這話裡話外透著的意思很多啊,姜雨村可懶的去理會這中間夾雜著的事情,她自己的事情都亂成了一鍋粥,若還去管別人莫不是腦子撐的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姜雨村心裡有些可憐薛啟,薛迎雪現已十歲,這綠帽子戴的是有夠久的,虧的是還不能摘下來,如果換成是她,那廝早被她棄如蔽履丟到犄角旮旯裡自生自滅了。
“雨村?!”
杜子騰和夜一回來看著院子裡空空的屋子裡也沒有姜雨村的人影,不由有些慌張。
“去外面找找!”
兩個人正欲到外面找,突然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杜子騰跑過去,見姜雨村慢慢悠悠的進了門。
“你去了哪裡?!”杜子騰拉這姜雨村左右看了看,見無事才放開她。
“去聽了會兒牆角。”姜雨村抬眼看了一眼杜子騰,擠了擠眉頭。
“啊?!”杜子騰蹙眉看著姜雨村,他老老實實的聽她的話辦完事情回來,可這丫頭怎的又不老實。
“聽到了什麼?這副模樣?!”夜一看著姜雨村愁眉苦臉的模樣有些好奇。
“薛伯父要把他的千金嫁給我。”
姜雨村說完呼了一口氣,這一遭怎麼躲得過去?那王氏因著這件事還順帶著捱了薛啟一巴掌,她若是拒絕,那王氏肯定左右都硌應,薛啟那邊可就更不好辦了。
“這是好事啊!你怎麼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夜一說著,斜眼瞟了她一眼,那薛家小姐他是見過一面的,長的也還不錯,那薛家老爺到也沒有虧著姜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