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後面的園子荒草橫生,野蒿雜樹長滿了田地,完全看不出田畝的痕跡,雨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去打理它,在這裡待夠十日,養好身體便打算回鎮上,江鶴教會了她和杜子騰狩獵的技巧,吃的東西可謂是野味十足,加上自己無師自通的好手藝小日子過得也是自在的很。
次日一早,杜子騰早早的起來,到林子裡獵了一隻肥肥的野雞,偷偷燉了端到雨村的屋子,將她喚醒督促著她起來,“把這碗雞湯喝了。”
“大早上喝這東西,我怕是要補的流鼻血!”雨村見碗裡奶白色的湯汁,表面浮著的油花兒,嘴裡頓感膩膩的沒有胃口。
“廢話那麼多作甚,我既然攔不住你去和那小子鬥,這肚子裡可得有點東西裝著,這樣體力也能跟的上。”杜子騰說著將手裡端著的碗遞到雨村面前,雙眼瞪著她。
“我又不是和他比賽跑。”雨村聽得杜子騰的話不由失笑,心下還是覺得很暖,伸手接過了杜子騰手裡的碗,仰頭大喝了一口,這廚藝真是不敢恭維,不過還是將滿滿的一碗湯喝完。
“那個小子會來嗎?聽說那些世家子可都是外強中乾的紙老虎,現在叫他一個人來應戰他會不會偷偷帶幾個手下人來,倒時吃虧的就是你了。”
“放心,他丟不起那樣的人。”雨村笑笑,起身走到門外伸了一個懶腰。
恰這時屋外響起了腳步聲,且腳步聲越來越大,聽那聲音應是兩個人,其中一個習慣後腳著地,聲音較第二個人要大很多,顯然是前日的包子臉的腳步聲,另一個人的腳步聲則很輕,顯然慣用腳尖著地,是一個練家子,自然是今天等著的重頭客人。
門外晃過一道人影,身形修長,白色長袍裹身,看著門內正對他站著的雨村,見著那張臉戚凌峰嘴角不由抽了抽,邁步進了門,身後跟著的趙山亦跟著進了門,一路都低著頭不敢看雨村一眼。
“在下姜雨村,在此得見戚公子也算是難得的緣分。”
雨村笑著向前,語調平穩無波,抬手將其迎進了院子,一旁的杜子騰像是見了蟑螂一樣的眼神看著戚凌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不是啞巴!”戚凌峰看著雨村,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眉頭緊蹙。
“前些日子好了,怎得,莫非公子期望我是一個啞巴不成?”
“……”戚凌峰沒有言語,疾步向前扣住了雨村的手,眸光深寒,“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雨村!”杜子騰上前,雨村凝眉看著戚凌峰,抬手將杜子騰攔下,手上巧勁一轉,反手扣住戚凌峰,巧笑嫣然看著面前的人,語氣很是輕佻,“幾日不見,戚公子老毛病又犯了?!”。
“你!”戚凌峰咬牙怒瞪著雨村,甩手掙開雨村束縛著他的手。
“誰說啞巴就得一輩子是啞巴,既然是病那麼就有藥醫,如若公子有病,難道還有不吃藥的道理?!”雨村笑看著對方,眼角餘光撇到出門斜靠著門邊看戲的江鶴。
“廢話那麼多,說,我們今天比什麼,有膽子下挑戰書就別擱這裡磨磨唧唧。”
戚凌峰負手背對著姜雨村,實在是那副嘴臉讓人生厭的很。
“今日我與戚公子比試,江伯是個德高望重的,可否幫雨村做個見證人?!這樣以後也有個說法。”
雨村看著江鶴,眉眼裡含著笑意可是莫名讓人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死小子,打個架還要拉上他。
“不就是見證人嘛,需要我見證些什麼?”
“這場比試分三場,第一場的比試由見證人出,其餘兩場由比試雙方各出一場,最後敗的人需要答應勝的人一個條件,敗的人需無條件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