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廝居然要和我單獨會面?!”戚凌峰看著滿身泥汙的手下趙山,捏著字條的手力道加重了幾分,低頭看著字條上的字跡不由冷笑,“他可有叫你轉告其它事情?”
“沒了,少爺您真要單獨去見那個人嗎?”趙山頂著一對熊貓眼看著戚凌峰,那個人明顯是不安好心。
“別人都給我下戰書了,我哪裡有不去的道理。”他到要看看那小子究竟有什麼本事,看著手裡字條上的名字,戚凌峰的眸光又冷了幾分,姜雨村,呵。
“你先下去吧,叫郎中來給他看看那身上的傷,真是有夠孬的,平時見你手腳功夫不錯,怎得被人揍成這副鬼德性。”戚凌峰招手喚來門下候著的小廝將趙山領了下去。
“少爺,您真的要去?!夫人上一次就找我去訓過話了,您這要是再出事,這家裡可又要不太平了。”
羅七心裡有些打鼓,那小子詭計多端,自家少爺涉世未深,陰謀詭計自然沒有那個混跡在市井裡的小子來的純熟,萬一被人鑽了空子,吃虧的還是自家少爺。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知道。”
戚凌峰伸手攬過羅七的脖子,看著這傢伙冷冷的笑了一聲,“過明天你就呆在府裡,給我打掩護。”
“不行,我得跟你去。”羅七掙脫戚凌峰束縛著自己的手。
“你去了也幫不上忙,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你必需聽從我的安排。”
戚凌峰語調強硬沒有商量的餘地,羅七也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遂不好再爭辯,“但是,少爺至少也得把趙山帶上,畢竟他知道那個混小子在哪裡,免得路上中了他們的套。”
······
江鶴走後雨村就一直坐在火堆旁邊,守著一地的灰燼沒有挪窩,杜子騰看著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不由想著找些話題分散分散她的注意力,不由想起了那日雨村交給那包子臉的字條。
“你給那小子的字條上寫的是什麼?”
“挑戰書”雨村沉默了一刻才說到,心裡腦袋俱空空,撿起腳邊的枯枝劃拉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腳邊的灰燼,今天得知的資訊量太大,她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梳理,每個地方都有漏洞有疑點,江鶴的話她不能全信,因為他的出現本身就很可疑。
“挑戰書?!你是不是瘋了?”
杜子騰一把將雨村手裡的枯枝搶過扔掉,抓著她的肩膀眼睛瞪得老大,他希望是他聽錯了。
“我沒瘋。”雨村淡淡的說著,沒有看杜子騰。
“那你無端給那勞什子下什麼挑戰書?!”
“你那傷還沒好全不說,就你那弱雞一樣的小身板兒,都不夠別人一拳的,別人即使再不濟也是一個練家子,你拿什麼和別人比?”
杜子騰看著姜雨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打她,他下不去手,罵她,他開不了口,只得啪一聲把手邊的木枝掰成了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