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他開個方子,你派人去抓藥把藥湯餵給他喝下,這孩子身上還有傷,希望沒有傷著元氣能快點醒過來,好好照料吧,你那妻子也真是,唉,這才多大點孩子呀!君子怎可容忍家中有如此惡婦……”
“王伯,這是我的家事。”薛啟面色有些難看,見王虎還要說下去,出口打斷了他,說話腔調顯得有些生冷,再不濟也是他同床共枕的妻子,還輪不到外人說到,雖然王伯不是外人,但是這畢竟是他的家事。
王虎覺之自己的話有些過火,努努嘴斜眼瞟了薛啟一眼道:“罷了罷了,我啊,也不嘮叨,你自己看著處理吧!三人成虎,現在外面的流言蜚語傳的可是精彩的很呢!”
王虎提起藥箱搖搖擺擺的正欲出門,這個孩子身上的傷並不簡單,但是有些事情不該問的就不問,管不了的就別管,這是他的處事方式,還是去做他那個自由自在的野路子醫官來的舒坦,跨出門檻,轉身看著眼前的人道:“我明日便離開,你也別來送我了,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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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送。”
“嘿,你這白眼孩子。”王虎甩了甩衣袖徑直往外走去。
薛啟派人去庫房拿了診金一道送走了王伯,轉身回到了雨村的屋子,屋子的光線很好,亮堂乾淨,坐在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雨村,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由嘆了一口氣,“可憐的孩子,怎的就弄的一身傷,唉,要是姜兄還在,一切又都不一樣了。”
雨村慢慢睜開眼睛,側頭看著薛啟,眼角的淚滑了下來,張了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拉起對方滿是厚繭的手慢慢寫道:“薛伯父。”
見雨村此情態,薛啟心中驚駭,這孩子莫非是個啞兒?!可沒有聽姜兄提起過啊。
“雨村,你可是不能說話?”
雨村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人,一張國字臉,一臉鬍渣,日月洗禮過的面板留著歲月的痕跡,眼底真實流露出憐憫與擔憂。
這是雨村第一次仔仔細細的看薛啟,一個在戰場上滾打過的人,周身散發著一陣肅穆之氣,但眼底的關心卻是實實在在的,如此以後在這個家也不會沒有倚靠,想著雨村心裡鬆了一口氣。
“伯父,嬸子呢!”雨村再次拉起薛啟的手,認真的寫道。
薛啟心想小孩子受了委屈,心中必然是有些怨氣的,故安慰雨村道:“嬸子做了錯事,伯父叫她回孃家了。”
“把嬸子接回來吧。”雨村沉默幾秒,抬頭看著薛啟寫道。
薛啟心中有些吃驚,小小孩子會如此大度?“雨村就不恨嬸嬸那樣對待你嗎?!”看著雨村小臉上的手指印還紅紅的很是明顯。
“雨村不恨,只是心裡有些怨氣,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也許嬸子不知道伯父與我爹爹的交情,見到書信會誤會也正常,我是晚輩,也沒有責備長輩的資格,且家中還需要嬸子管理,哥哥和姐姐都要她教養,雨村小時就無母親陪伴在左右,不想哥哥和姐姐也和我一樣沒有母親陪在一旁。”
雨村寫完這長長的一段理由,也不知真是自己身體太虛還是怎麼回事,頭上已冒出豆大的虛汗,不讓王氏回來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還不如由自己開口在薛啟面前呈言。
心中泛著苦澀,薛啟心想這孩子是在為王氏開脫,他與姜兄的交情她怎會不知,想著心中有些微寒,不過,畢竟是夫妻,摸著雨村頭道:“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等你嬸子反省反省再接她回來,現在你也要好好休息,其它的事情你別管,交給伯父就行。”
雨村看著薛啟眼角的皺紋,心裡有些不忍,現在輿論的風朝指向王氏,將她遣送回孃家說是一種懲戒,還不如說是一種保護,念這薛啟還記念著爹爹的恩情,她也不再要求將王氏接回來,點了點頭閉上眼睛睡下,頭真的是有點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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