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爺說過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姜少爺的休息,您就別為難小的了。”
一小廝守在雨村門口,雙手張開攔著薛迎雪。
“我呸,還姜少爺,那廝是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樣喚他,吃裡扒外的東西,給我讓開!”薛迎雪闊步向前,揮著鞭子欲抽到小廝身上。
雨村聞聲已是出了門,側身靠著門邊看著面前兩人,見這丫頭揮鞭打人不由抬手在門邊輕輕叩了兩下,“咚咚”兩聲,薛迎雪停住手裡的動作,側頭看著雨村,眼裡滿是怒氣,今個兒她非替孃親出了這口惡氣不成。
薛迎雪一腳踹開小廝,柳眉杏眼,到也生的標緻,就是這脾氣很不討人喜,白皙的鵝蛋臉因怒意顯得有些猙獰,闊步向前質問雨村,“喂,你就是那個勞什子姜雨村?”
雨村轉身邁步向前,看著薛迎雪端詳了一刻,隨即點了點頭,轉身欲走,現在自己能下地走動,按明禮當去拜見薛啟。
然剛走出了一步,薛迎雪便跨步攔住了她,扯著手裡的鞭子邪笑著看著雨村,“小白臉,故奶奶告訴你,別以為進了我薛家的門就可以為所欲為,告訴你,這,是我薛迎雪的地盤!”
雨村聞言,頓了一下,轉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繞開薛迎雪向門邊走去,可怎知這大小姐慣的一股破公主病,轉身拉住雨村的衣袖不依不饒問道:“一言不發,你以為你是誰?!看這做派,真是什麼樣的人教出什麼樣的兒子,念著我爹爹與你父親有些交情就敢在這裡耀武揚威,你個破落戶有什麼臉面?”
“……”
雨村回頭看著拉著自己衣袖的人,眼裡顯出攝骨的寒意,死死盯著薛迎雪,一把攥住面前人的衣領,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雖沒有呼叫內力,可平時習武養成的力道可不小,對方白皙的臉上顯出紅紅的五指印,嘴角滲出血來。
薛迎雪驚愕羞憤難忍,揮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掄到雨村身上,雨村側身一躲,反手一把抓住繩鞭,使勁朝懷裡一扯,對方被力道一帶跌到了地上,手肘磕破了皮。
薛啟負手立在一旁遠觀,剛才的一幕看在眼裡,他沒有出手阻止是想看看雨村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會不會顧忌到他的情面,自己顯然想多了,這個孩子骨子很硬,同樣練武出身,迎雪卻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薛啟看著庭院中的薛迎雪,臉上是掩不住的慍怒,踱步走到薛迎雪面前,抬手給了她一巴掌,沉聲斥責道:“給姜哥兒道歉。”
“為什麼?!是他打的我,為什麼要我道歉?!”薛迎雪怒不可遏,一手捂著臉朝著薛啟嚷嚷。
薛啟沒有多言,只淡淡吐出這兩個字:“道歉!”
“……”雨村看了看怒目瞪著自己的薛迎雪和負手而立的薛啟沒有多說一言,也沒有等薛迎雪的道歉,整理了一下衣物向著薛啟恭敬一禮,轉身出了門,不曾回望一眼。
“爹爹,你看他,即使女兒有心認錯,那混小子也不會領情,我又何必去伏低做小埋汰自己!”
薛迎雪見雨村離開,心中暗喜,這樣自己就不用向那勞什子道什麼歉了。
看著姜雨村離去的背影,薛啟猶如見到了姜陽朔年輕時的風采,雖然時運不濟,但是風骨還在,口中不由感嘆喃喃:“做為姜家的人,他有這個資格。”
“爹爹在說什麼?”薛迎雪見父親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不由納悶。
“來人,將小姐關押到祠堂,罰抄《女規》三遍,抄不完不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