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聽話!”
雨村冷聲命令的口吻讓小軒頓時閉了嘴,眼裡的淚花忽閃忽閃,不多時眼裡已蓄滿了淚。
雨村袖子一挽,拿起一旁的鐵鍬將外表存留的土剷出,並用長鐮刀將那層腐爛的草蓆剝離開,頓時一股濃郁的藥草味道直衝雨村鼻子,含著一股熟悉的淡淡花香,有些刺鼻,不過伴著屍骨腐爛發黴後的味道有些讓人噁心。
“蛆蟲?!”
兩具屍骨幾乎都已被蛆蟲螞蟻啃噬乾淨,森森白骨怎還會有蛆蟲存活呢,雨村一時想不明白,拿著鐮刀撥弄那嬰兒的屍骨,骨頭有多處斷裂,骨頭斷裂處周圍有明顯的骨質結痂,顯然不是死後造成,看著骨頭斷裂處相繼爬出的細小的蛆蟲,細緻一看那些噁心的東西頭上還有兩個小犄角,乾巴巴的皮皺的不行,因為無養料食用面臨瀕死的狀況,一個個似發了瘋四處亂竄。
雨村在一旁,那些蟲子嗅著人味兒,紛紛湧出骨節順著鐮刀的手柄朝雨村爬過去,雨村反手將鐮刀往地上一按,黑色的液體從小蟲子體內擠出。
“給我一個陶罐!”
“接著!”
錢程撿起農家牆邊的泡菜罐就給雨村扔了過去,雨村轉身抬手接過,咬破舌頭即刻吐了一口血在罐子裡,隨即緊緊抿著嘴以防血腥味擴散。
將罐子口朝著墳坑,那些蟲子一聞到血腥味瘋了般湧進罐子,一串接著一串,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全部成了甕中之鱉,雨村見機立馬用木篩子將罐子封住。
再看墳坑裡的婦人和孩子的骨頭,千瘡百孔,輕觸成渣,日光之下很是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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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就是你這小東西,害人不淺啊!”雨村拍了拍罐子,聽的裡面一陣窸窸窣窣啃噬罐壁的聲音。
“拿嬰兒做蠱蟲的飼料,好歹毒的手段!”
雨村將罐子放在一旁,拉過牛棚裡的一垛枯草和乾柴往墳坑裡一堆,將火摺子一扔,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喂,你怎麼把這屍骨給燒了?”
“那些蟲子是什麼東西?”
錢程指著雨村從地上抱起的罐子,其他三人離的很遠看不清楚也罷,可錢程離的也就十丈遠,現在回想剛才的情景頭皮還是一陣發麻。
“蠱蟲,這些小蟲子寄養在那嬰兒的體內,靠吸食他的血液和養料為生,那蠱毒就是這玩意兒產的”雨村拿手輕輕拍了拍懷裡抱著罐子,繼續道:
“這些小蟲子大量排出蠱毒融入嬰兒的血液當中,自然那蠱毒就和那個嬰兒的血為一體,那棵樹不是招蚊子嘛,那婦人用那些花香來吸引蚊蟲,然後用這嬰兒帶有蠱毒的鮮血來養著這些蚊子,再將他們馴化以琴聲誘導飛往各家各戶叮咬村民,在村民的身上種下蠱毒。”
“我在撥開草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藥味,我想那婦人是以中藥和著那歪脖子樹上的花釀造的花液餵養那個嬰兒,使他周身血液都帶著這個味道,蠱蟲會對這種味道產生依賴,人被種蠱毒後也會對其產生依賴,每當花開時那些被種了蠱毒的人聞著那花香就會引發身體內的蠱毒發作,且一發不可收拾!除非對症下藥。”
“好歹毒的心腸,月灣村向來和氣,哪裡會得罪了這樣的人?!”錢程和旁邊趕過來的三個人聞言都難掩憤恨,手骨節攥的咯咯直響,手不時的扣撓身上的瘡痕,在樹下待了那麼久,不癢才怪。
“你們沒有得罪人,只是別人拿你們當小白鼠罷了!不說了,越扯越多,先回去吧,這該揭開的謎團也揭開了,我也要去兌現我對你們的承諾不是,回村吧!”
雨村走了幾步突然停住,轉頭看著樹上滿樹白白嫩嫩的花,將手裡的罐子放到錢程手裡,心想差點忘了這個,手腳麻利的爬到樹上,伸手摘了幾大枝花抱在懷裡一個縱身躍下,這白花這幾個人碰不得,也就只有雨村一個人抱著。
“走吧!”錢程看了雨村一眼,抱著罐子招呼著一行人拿起鋤頭鐮刀,朝著村子走去。
“爺爺,爺爺!我們回來了!”
小軒跑到牛伯身邊,穀場上很多人都坐在了地上,有些則橫七豎八的亂躺一地。
“錢程,麻煩你和幾位兄弟幫我把我爹爹送到穀場這裡來,我暫時回不去。”雨村將手裡抱著的花束放在屋簷陰涼的地方遮著,轉身接過錢程手裡的罐子,乘機在他耳邊低語委託,爹爹現在仍舊昏迷不醒,如今自己又脫不開身,只得拜託這幾個少年人,不管其他,至少他們心思要單純些。
“你放心,我們一會兒就將姜伯父帶過來!”
“有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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