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兒,令尊身體可穩妥些了?”村長一大早就來到雨村和爹爹的住所,心裡不免對這姜父的病情有些懷疑,畢竟村民們沒有患病後就一直昏迷不醒的症狀。
“好多了,勞煩村長伯伯掛念,只是先前爹爹身體本就欠佳,現在又引發了蠱毒,所以現在仍舊昏迷著!”看村長朝裡屋探視的眼神就知道這人心裡仍有疑慮,雨村到也坦言沒有打算瞞著,引著村長落了坐。
“以後也別一口一個村長伯伯的叫,多見外,以後就叫我牛伯吧!”村長汕汕的笑著道,有些尷尬,自己剛才的動作似乎太過明顯了。
“牛伯是不凡之人,晚輩有辛了!”雨村大大方方的叫了,那日見牛伯的棍法不知哪門哪派,但是精,準,狠,可謂妙絕,如果可以她還想請教一二,自然這關係能拉進一步是一步。
然牛伯見此也只是撫弄著鬍鬚笑笑,眼裡顯出些得意,顯然雨村的話他聽的心裡很舒坦,“哈哈,小哥兒眼力不簡單啊!”不過幾棍子就猜出他的本事,看來這小哥兒還是不簡單的!
“牛伯,雖然事情的大概過程我已瞭解,但昨晚太過匆忙,又擔心家父身體有恙所以也沒有再細問,有些事情我需要向您請教一下!”
雨村給牛伯到了一杯茶水,直接進入主題。
“牛伯可還記得那女子進村的具體時間?進村時可懷有身孕?”雨村扣著杯沿看著牛伯。
“是春三月中旬來的月灣村,那婦人身材本就肥胖臃腫,她初來時真看不出來到底有沒有懷孕,走路那些看著和旁的婦人也沒有什麼區別,平時她很少出門,所以村裡和她聊的上話的基本沒啥人,但是她房裡既然發現了剛出生的死嬰,想必是懷孕的吧!”
“她死前有沒有見過什麼人?”端起茶碗,眼角餘光看著牛伯,雨村輕輕抿了一口茶水,不得滋味。
“這個我不知,不過我可以派人去問她租住的房主王家老二那裡問一下!”
“勞煩牛伯派人請王房主過來,有些事情還得當面直接詢問他。”
“這樣也好,小軒,去把你王二叔叫過來一下!”
門房外一個小孩子探出腦袋來,正是那天喚雨村醒來的那位,原來叫小軒,看到雨村咧著嘴笑的很是燦爛,“好咧,我這就去把王二叔請來!”說完撒腿向屋外跑去。
“那日小軒來叫我和爹爹出村也是牛伯的意思吧!”
雨村笑著,看著面前的老人,眼裡顯出幾日不見的柔和來,因為怕是詛咒而牽連無辜的人,乾脆叫人直接趕走外來人,活脫脫把村子與外界隔絕起來,現在她倒是明白為什麼趕車的馬伯不願與他們父子二人一塊來這野村宿夜,自己有家當然是回自己家去,何必帶上兩個身無分文的人去自家白白浪費兩頓飯的糧食!來往無利可圖,誰稀罕幫你!
“唉,這也是逼不得已,如果是詛咒又何必讓你們遭這無妄之災!所以村裡設了值夜的哨卡,一有外人就會有人報信,全村出動把人當晚攆出去。”
“雨村謝過牛伯好意,但是這渾水我是非趟不可了,我與爹爹此行與月灣村眾人也算是緣分吧!只期望早日找出那毒引。”
“小哥兒為人,老夫信的過……”能手持黑木令的人自然不簡單,牛伯看著一旁坐立舉止有禮淡定的雨村,心裡的那塊石頭壓的似乎沒那麼緊了。
“爺爺,我把王二叔帶來了!”不多時小軒領著一個寬臉大漢進門,雨村一看,竟然是昨天光著腳替她言語的大叔。
“王二叔好,雨村有些事情需要向您請教,麻煩你跑這一趟了!先喝杯茶吧!”雨村迎進王二叔,又向著一旁的小軒笑著道:“麻煩軒哥兒了,去玩兒吧!”小軒雖然不願離開,但看到爺爺的眼神,只得悻悻的走了。
“雨村小兄弟不必客氣,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我知道的一定悉數回答!”這王二叔也是一個爽快性子,一屁股坐下喝了一碗茶,就等著雨村的問話。
“王二叔可知那出事的女子在死之前有沒有見過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