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麼讓我們相信你?!”突然門開了,內裡走出一個鬚髮盡白的老者,杵著柺杖看著站立著的雨村,昏黃的眼裡多了幾分探究,小小年紀不簡單啊!
“難道剛才的那些還不夠嗎?”這狡猾的老匹夫,還不依不饒了!
“不夠!我們全村老小的命可不能隨意託付到一個小孩子身上!三言兩語怎可輕信!”
躊躇之際,雨村拿出了懷裡一直藏著的黑木令牌,不管怎樣,試一試!希望能唬一唬人。
“我以黑木令立誓,必找出毒引,解除蠱毒!”雨村將黑木令牌舉於頭頂,高聲立誓,字字鏗鏘有力,心裡卻有些發毛,抓著令牌的手心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小哥兒,你……”那老匹夫見得雨村手裡高舉的令牌,頓時雙眼圓瞪,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竟突然棄杖跪伏在地朝著雨村叩拜,轉而仰天大笑,扯著嗓子狂吼,“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舉止形態近乎癲狂。
屋裡的村民不明所以,見此情景都楞在了原地,以為老村長中了邪。
“老夫方才妄言還請小哥兒原諒,但求你救救村民!”那黑木令可是藥族聖物,幼時跟隨祖父遊走苗疆辛得一見,藥族輝煌一時,曾經可是統治苗疆的第一族,但藥族消亡已久這黑木令也是許久未見於世,如今重現於世,可見這孩子的身份,必是藥族倖存後人啊!看來這一次是有救了!
雨村見狀楞了幾秒,心想這令牌是什麼來頭這麼有效?!不過既然裝了就要裝的有模有樣!撣了撣衣袖上的灰塵,雨村挺直腰背,負手而立,看著地上匍匐著的人,語氣清冷,自帶一股壓迫人的氣勢。
“看老伯的反應應當已經猜到了我的來頭,此行我不願暴露行蹤,希望老伯將今兒個的事情爛在肚子裡,我既然對著令牌發誓,自然會救你們!只要你們協助我找出毒引,一切好說!”
“您這麼大年紀還是起來吧,您這一拜我受不起的!”看老人跪著不起來,雨村上前扶起老人,將一旁的柺杖撿起遞給他杵著!
“村長是老糊塗了嗎?這樣一個孩子哪來的本事救人,不過是扯幌子讓我們留下他那染病的爹爹罷了!”
方才譏諷雨村的中年男子破門而出,指著雨村大罵,“一個小賤蹄子,村長還真信他?看他那小白臉模樣,能是好人嗎?!”
雨村聞言不由扶額,長的好看是她的錯嗎,看那大漢一臉抹了鍋低灰一樣,哼,這分明就是嫉妒!
“……”
“村長,還是算了吧,我們請了多少郎中都沒用,還能指望一個小屁孩嗎?!萬一又是和以前那些人一樣,白白浪費銀子不說,還遭罪!”
“……”
婦人孩子漸漸聚集起來,將雨村和那老村長圍在中間,你一句我一句,一個勁兒的反對!
雨村冷眼瞧著周圍唾沫星子亂飛的眾人,雙手抱於胸前,看著面前愚昧無知的村民,句句連槍帶炮,聽的她腦仁兒疼!
不過她自己到也不急,見人越聚越多,將黑木令牌揣到懷裡,環顧四周,看差不多了,想著先軟後硬,有些榆木腦袋還不開竅的得敲一敲,提氣一個縱身躍到房頂上,睥睨著下面的人,冷聲道:
“有人想坐著等死也成,我還懶得管你死活,但是那毒引我必須找到,如果其間有心懷不軌的人敢阻撓我,我會讓你提前到閻王那裡去報道!”
邊說雨村邊從袖袋中拿出一個火摺子,在茅草房頂上晃了晃,小火苗隨著風燃的甚旺,看著小火苗又看看下面的眾人,姜雨村嘴角勾起淡淡的邪笑,此舉引的眾人瞪大了眼睛,生怕那火摺子掉在茅草屋頂上,全場一片沉寂。
見好就收,雨村將火摺子蓋上放回袖袋看著下面的人,眼裡顯出更多不耐煩。
“還有,我耐心有限,想治病跟我一起找毒引的站出來,不想治病的給老子滾一邊兒去,別在這裡腌臢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