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知道,斯丁克是福特送走的。只要說明清楚,吉斯侯爵的圍城便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切只需要灰熊堡的領主大人說明一切便可。
談笑風生的福特和他的夫人凱薩琳在上座,飲酒吃肉,哈哈大笑。抹過嘴角酒跡,接過侍衛遞上的信件。揮手讓侍衛退下,用那滿是油脂的手拆開信件。
往往能夠進入宴會裡面的侍衛或士兵,都能夠得到一杯美酒作為慰勞。
獲得酒杯的侍衛退到一邊,不時瞥一眼過去福特伯爵那,觀察他的一舉手一投足。
依舊得意人生的福特哼聲笑語“哼!你的堂兄弟還真不忘過去的事情。”說完便一手把信件丟到身後的火爐,在熊熊烈焰中化為灰燼“主神在上,他對我的憎恨,似乎比起他的父親要更嚴重,更懷有敵意。”
“福迪。”凱薩琳喜歡這樣叫福特“他雖是安塔克家族的人,在父親那時,亞維諾就已經背棄家族,脫離家族。不過是掛安塔克家族名的人而已。”珠光寶氣的凱薩琳也是滿身肥肉,不停地晃動他的珠寶,炫耀自己的財富。
毫無情意的家族之情,當安塔克家族出現分歧時,老公爵高爾費克·安塔克正是病入膏肓時。曾經鼎盛的家族,在老公爵的帶領下可算權傾天下,在當時的普隆共和國能左右眾多貴族的生死,振興或沒落。
當年主戰派的長子亞維諾·安塔克堅持以武力鎮壓,對老父公爵的命令棄之不顧,從不認為普通的人民民眾能夠有多大能耐。即便聯手眾多地方貴族,兵力確實是讓多處領主心憂。而次子索倫則是由始至終遵從老父的指令,忠實地執行,希望能夠調停貴族與人民之間的分歧和對峙。
趁機作亂的北方貴族自是不會放過這麼理想的時機,背地裡煽動人民,挑撥離間安塔克家族與其他親戚關系的家族。一切就因以主戰派長子亞維諾·安塔克作為導火線,被無情的權力者從中放了一把火,熊熊烈焰的火。暴動,搶奪,私鬥,亂戰,火與劍,血與淚,在普隆領土半邊燃起一場難以熄滅的紅火,一直延續半年之久。
那些名節保身的領主,也是暗地裡海撈一筆,放債,販賣人口,壓榨移民,苛捐雜稅。利用動亂的理由,攝取更多的油水,為自己的錢庫增加更多的銅板銀幣。
“我或者該感謝亞維諾,你那曾近的伯父。”那年正愁錢的時候,戰爭帶來的利益利潤,讓人懷念,那滿倉金銀的錢庫“但是,他的做法實在不好。”
“他是陷整個家族,國家於火海的人,沒人會寬恕他們過去的罪。”
“所以祖父高爾費克才把亞維諾趕出了家門,讓你的父親繼承他的公爵之位。”福特顯作高興之餘也表示嘆息“可恨的人,竟然在索倫公爵宴會上投毒,那些天煞的,七層地獄的,理應處以極刑……”
凱薩琳也是滿臉徒悲,惋惜過去“是的。”也是憎恨那些投毒的賊人“福迪,一定要捉到那些賊人,讓我們好好懲罰他們,最後再用火刑,把他們活活給燒死。”把手邊上的櫻桃派給捏得不成形。
正因耍弄權術的伯爵們,在索倫繼承公爵之位的第七天,一場狡詐陰險的毒殺在宴會裡上演。安塔克家族族人死亡數十,索倫與他的長子尚恩,還有索倫的弟弟卡爾一同死在餐桌之上,連同其他地方貴族的公子千金,商賈容克,死傷過百,盛大的宴會成了黑色的葬禮。能救回來的也不過是寥寥幾人,最終也只能在自己的床上度過餘生,他們大多失去行動能力或五官上的能力……
索倫·安塔克的次子喬治和三子伯克當時還不足三五歲,公爵之位就在此時被杜魯門國王收回,並且在各地領主的強烈要求下,瓜分削減安塔克家族的領地,作為對他們的賠償。而喬爾聖斯堡,則是當時極具爭議的。落入到韋特賽林手中是韋特賽林的幸運,同時也是厄運,安塔克家族的仇恨無疑轉嫁到任何統治喬爾聖斯堡的領主頭上。
“導致家族衰落的亞維諾本應在路邊腐爛。”凱薩琳恨他的伯父“連同他的子女,理應在地牢裡直到永遠。”誰會想到事過多年,亞維諾的兒子吉斯竟然攀上了瑟蘭特這顆大樹“現在,那亞維諾的兒子竟然兵臨城下,還真把自己當是一回事。”
“吉斯小兒不足為患,憑他統領不過百的人數,其餘的只需一兩箱銀鷹,絕對會倒戈相向。”福特舒坦地背靠長椅,喝上一口酒“待會我命學士代我修書一封,好讓他知難而退。他的所謂正統理由,完全只是空談。”
家裡面的財寶都是我的“誰讓你把錢給到那些,終日無所事事的傭兵手上,又或者只是韋特賽林的手下。沒我的準許他們休想得到一個子兒。”
看著自己妻子的福特也只好順從“好!好!好!我的夫人,聽你的。傭兵本來就是些強盜亂賊組成的隊伍,我……我一個銅板都不施捨給他們。”
就目前而言,只能看看能否拖延下時間。福特命人召喚學士,書寫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