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與平民,這是什麼配合。奧古吉學士難以相信阿諾德的用人方式,竟能把貴族和平民混為一塊,實在不知所謂,把貴族的身份貶低,抬舉那低下的平民。
受人注目打量的艾倫也用同樣的目光返回給老學士。自知失禮的老學士,禮貌地移開視線“兩位尊貴的騎士先生,伯爵大人已經對阿諾德子爵閣下的希望充分理解,也表示支援……不過礙於為了保持卡羅艾恩的和平,立場上是無法派遣騎士和士兵支援,也無法作任何字據等證明。”奧古吉擺正了身,向他的主人恭敬作禮,得到眼神的懇首再度發言“但既然伯爵大人表示支援,在人力上,是會給予充足的支援,就請兩位先行回到子爵閣下的身邊,兩日內必定會把充足的人員派送至子爵麾下。”
一切都在阿諾德大人的預示之中。兩人也不作多餘的問答“我們明白了。我們回去會把伯爵大人的意思轉達給阿諾德大人。謝謝伯爵大人的仁義和寬宏,我們就此告退。”
領主的長背椅,威嚴至上的斯邁懇首點頭,對事情作一個總結“恩!回去跟阿諾德子爵說,我斯邁·歌圖·侯賽恩不會食言,就讓子爵閣下安心好了。”
兩人再是拜謝過後,未作停留歇息便轉向法蘭堡出發。但為了避免讓人質疑和躲避有意的視線,兩人還是先行返回樹林邊上的營地,簡單地彙報過後就再度出發。
剩下的人不多,在阿諾德的命令和指導下,十來人的隊伍轉頭走向吉恩河邊。
“阿諾德大人。”面對斯丁克,誰都懂得這滑頭的家夥心裡想些什麼。他有著維護家族的意識,這種尊嚴在這個時代值得尊敬“我必須要回到喘息堡去,哪裡有我計程車兵,福特叔叔正等著我的支援。”
貧窮的喘息堡,人口蕭條稀少,能抽出二三十人來已經是奇跡。面對現實和背後千絲萬縷的關系阿諾德也不曾懷疑一點。家族的關系和財富,興許能夠在傭兵、農奴、強盜能夠為米連達家族的錢財出一份力,怎麼也會是有些只為財死的家夥在。
“好的,你也應該遵守你對你叔叔的承諾作出兌現。”
聽完便一手把爾蘭推向阿諾德。俊俏的小夥有著波浪的棕發和瞳色,一件繡有紅纓劍紋案的皮甲,是斯塔克家族的紋章,灰白長袍到讓阿諾德想起那些灰袍子。一手時刻搭在長劍劍柄上,似乎警惕著所有一切。但在阿諾德面前他顯得無比激動。
“阿諾德子爵閣下是普隆的英雄,你的榮譽比那些公爵伯爵要高得多,是無人能及的。”這倒是第一次聽到斯丁克如此油亮的刷子,能把馬屁刷得如此響亮“大人你是主神遣派的使者,被眾人稱之為拯救者,實在是當之無愧。”恭維一番過後,再把晾到一邊的爾蘭給介紹出來“這是我伯父下臣的騎士,斯塔克家的爾蘭。他奉命保護我出征蘇萊德,直到我回到自己的領地。”
聽過介紹阿諾德與爾蘭相互點頭懇首禮貌作禮“阿諾德大人,好久不見。”
“是的,自魯斯特的盛會……”
既然兩人認識斯丁克也不再多做介紹,張嘴便打斷對話,插入自己的話題“既然認識,那就最好不過。”斯丁克也是明知故問,多此一舉地刻意假作不知情“到這裡,爾蘭。我就不再需要你的侍奉,你對我的誓言也就到此為止。今日之後,你便是阿諾德子爵身邊的騎士,你該效忠的主人。”
侍奉的誓言也不差一兩日,只要斯丁克回到喘息堡,那爾蘭便完成了他的誡命和誓言。在騎士的榮譽上再增添榮譽,名聲也得以提升。而此刻,斯丁克主動提出,那更是讓人滿意,皆大歡喜。
隨意寒暄兩句,斯丁克也不作停留,在費迪南德和艾倫離開半刻鐘後,帶著隨從和僕人幾人一馬車直往西面開去。
簡易的工具,在強而有力的騎士和戰士手上,也足以開荒拓土,開拓一片平地出來。啪啦啪啦的響聲,高杆大樹傾斜倒下,接二連三地被除枝分解,堆起那白色三角高塔。細嫩的枝杆用作炊火燃料,把附近狩獵回來的野兔架起來烤。香味撲鼻的肉香,蕪菁十字花的雜錦燉菜,一切都為辛勤勞動的人們所準備著。堅硬的樹枝,在爾蘭的巧手中捎削成矢,一根接一根地筆直紮在松軟的土地上。
幸虧爾蘭把一部分士兵請求留下來,要不然在河岸邊上築建一座橋頭堡,不知道是何時才能正式開始。
飽飯過後,沒有停頓。因為河裡棲息的生物還沒有飽肚子,要像更好地挖掘木堡城牆的根基,就必須得引開那群可怕的比爾鰻吃人魚。
“把圍牆先建立起來,在入夜之後再多做些木刺欄柵,擋在河岸邊上。”計劃是好,但多少需要知道防禦線的距離長短,只作一扇木門而不防備河岸,稍有不妥。在兩邊掃略目測過後,還是需要實際實地考察。便對其他人說“一會我到上下游兩邊去觀察水流和狀況,你們繼續做準備。”
“是的,大人。”刷了把汗的霍根手執長柄斧,三五下將樹幹一分為二“這裡就交給我們吧!”
“好的,如果我發現美麗的女士,會第一時間叫喚你。”
霍根笑了笑“那請大人,務必叫喚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