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食指在鼻下揉了揉,笑著說“現在沒有,很快就有了。”轉頭看向艾爾,而艾爾也是傻呵呵的笑了笑。
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眼前的兩人,不由自主地由心而發也跟著微笑。重新戴上頭盔和拿起馬槍的阿諾德,準備接下來的下一輪沖擊的對決。
顯然對方也已經重整旗鼓,在一名騎士的鼓舞之下,朱利安似乎又再恢複平常,蓋上他那滿是小洞的鐵面具。
第五次的沖擊,迅速恢複氣勢的朱利安還是以一分領先在前,得到了鼓舞的副騎長把那馬槍準準地瞄住阿諾德的胸甲。因為那裡上可攻頭,下可襲腹,加上阿諾德那身奇特的護甲腹部護甲只有鏈甲,一般人而言不死也能夠重傷。
容易斷裂的白楊木馬槍,再次在雙方交錯間崩裂,斷開的馬槍四處飛濺,一邊甚至打到了平民觀眾席前的護欄。
紅旗插上了第三面,而藍旗則是依舊不變,這種針鋒相對的局面更是讓人忘記時間,傳神地關注這場比賽的發展。究竟誰能夠在比賽裡先拿下五面旗幟,那麼誰便是贏家。
第六次,一個有意的事故發生在阿諾德身上,正當加速沖刺,瞄準對方時,突然來自觀眾席的一隻發臭的雞蛋,準確無誤地在阿諾德的鐵盔正面開花,一股讓人窒息的惡臭布滿頭盔內。
“嘿!你在幹嘛!”觀眾席上的觀眾一把抓住現行犯,對他那違規的做法作出職責。
但所有都已經成為事實,偏向的馬槍在朱利安邊上擦肩而過,而朱利安沒有打算手下留情,更是落井下石般,在布滿臭蛋的頭盔上打出狠狠的一擊,阿諾德整個人被推離馬鞍,險些便是掉下馬下。在更多人的歡呼叫喊聲下,那名砸臭雞蛋的人死命掙紮,在人們視線和精力轉移的瞬間逃脫,消失在人群裡。
阿諾德臉上開花並沒有多少人看到,但第四次被擊中頭部的阿諾德不得不說,自己可能真會鐵頭功,鐵盔緩沖下來的沖擊也是非一般的,但能夠依舊屹立不倒的,估計現在就只有阿諾德這麼一個奇人。
拿下那臭氣熏天的鐵盔,彷佛剛才跑道上的那短短幾十米,是在被臭雞蛋的惡臭給纏繞著。猛呼吸換氣的阿諾德就像是快窒息一樣,要是再遲一些恐怕不是被打暈,而是被燻暈。
更多的人好奇,被朱利安猛擊三次頭部的阿諾德,竟然還活蹦亂跳的,議論紛紛的討論。不過更多的人在意的是,再下一輪沖鋒中,究竟是分出勝負還是比賽延續下去。
“嘿!子爵大人可厲害,用那強而有力的鐵頭去粉碎副騎長的馬槍,我看了十幾年的馬槍比賽,可是第一回看見,被人打了三記。”觀眾用手指了指額頭“卻沒有暈倒敗下。”
“那看來你那十幾年的比賽,看的都只不過是騎士們鬧著玩,作秀給大家看而已咯。”
不太滿意對方說法的觀眾反駁著對方“我今天可是用一卷麻布賭副騎長大人贏的,那個阿諾德子爵就給我快點落馬,回去他那偏遠的西境森林去吧!”說完只是遭對方白眼,不置理會。
“艾爾,幫我把這個拿去洗一下。”接過鐵盔的艾爾也不得不捏住鼻子,提著那發臭的頭盔去清洗“巴隆,幫我找一片布來,什麼都可以。”
“大人?!布?難道你打算棄權?選擇榮譽的退場?”
榮譽的退場大多是指不戰而退,又或是理智地選擇撤退時,騎士用一塊布覆蓋於自己旗欄上的護盾,以示退場,撤退。
但阿諾德並不是那樣的意思,而是用布綁在右手,雖然別人並不知道這是什麼用意。
似乎成為最後一次出擊的阿諾德,對於那些不懷好意的攻擊早有防備,那神奇的臭雞蛋再次由觀眾席中飛出。而這次,阿諾德用長布一提,連著腰帶,繃緊,形成一面防盾,惡臭的雞蛋被長布彈開,掉落在沙地賽場之上。
心神集中之下的阿諾德視野周圍一切緩慢而過,手中的馬槍在自己快速的調整之下已經對準了對方鐵盔面具,哪怕是再微小的動作,對方意圖提高肩盾,也像是慢動作一般的流動。只不過環形馬槍的槍頭沒有放過一絲縫隙,似乎就像是張了眼一樣追跡著朱利安滿是洞子的鐵面具。
“啪啦”一聲脆響,連同環形馬槍斷裂紛飛,白楊木屑飛濺,公教騎士團副騎長淩空脫離馬鞍,懸空而下,沉沉大字型的摔倒在賽場沙地之上,估計比起馬槍帶來的傷害,摔這一下要來得更痛。
隨著朱利安的落馬,觀眾們陣陣哇然,也有一部分為阿諾德的勝利而喝彩。飲恨的馬爾特的美夢破滅,而且同樣的威靈頓公爵也就此對阿諾德心懷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