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畫看出她的不自然,冷笑著從角落裡鑽了出去。
她們抓住了一隻落單的狗妖,茶畫用匕首抵著大狗的脖子,問道:“今晚你們的限制條件是什麼?怎麼才能把你們送走?”
這條狗哼唧了半天,突然張開嘴對茶畫的手咬了下去。
茶畫目光一寒,抬手把匕首卡住了狗嘴,尖銳的犬牙和她手的背只有半寸的距離。
佟歲憐揪住狗妖的後頸肉,把它的狗頭拽得往後一仰,視線裡只能看見佟歲憐陰測測的笑容。
佟歲憐道:“不說是不是?”
狗妖倔強的與她對視,若不是茶畫捏著它的喉嚨,它早就一嗓子叫開了。
佟歲憐又是一笑,手指插進妖獸長長的皮毛裡。
她用力一扯,狗妖哆嗦蜷起身體,發出哀鳴。
而她的手裡,多了一團灰色的狗毛。
佟歲憐第二次把手插進狗妖的狗毛裡,大有它不開口就把它拔禿的意思。
狗妖還沒緩過勁來,一看佟歲憐還想拔它的毛,它嗚咽兩聲,顫巍巍道的張了張嘴,
茶畫鬆了一點勁,讓它能勉強發聲。
“藏,藏起來。”
兩人沒聽明白狗妖的意思,佟歲憐皺眉問:“什麼藏起來?”
狗妖艱難再次出聲:“今晚,沒有限制,你們只能藏起來。”
忽然它巨大的身體一扭,正在思索的茶畫和佟歲憐沒能壓制住,讓狗妖成功的掙脫了束縛。
佟歲憐握著又從狗妖身上揪下的一團毛,她往懷裡一掏,就想拿出定身符定住妖獸。
狗妖也不逃,只是眼神兇狠的扯開嗓子汪汪大叫,呼喚著別的妖獸。
茶畫和佟歲憐轉身就跑,沒跑多遠四面就圍了幾隻妖獸過來。
兩人的視線來回搜尋著能藏起來的地方,最後發現無論是房間裡還是走廊上亦或是院子裡都有妖獸。
佟歲憐一咬牙,衝向院子後面的水缸。
她心想,就算這院子能進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總進不來吧。
可她想錯了,當佟歲憐撐著水缸往裡看時,一條足有二十斤的鯉魚張著尖利的牙齒從水裡跳出。
鯉魚跳出水面想咬佟歲憐的臉,被茶畫眼疾手快的一匕首拍出水缸外。
鯉魚妖在乾燥的地面上動彈幾下,瞪眼張嘴癱著裝死。
想想又覺得不妥,茶畫將匕首扎進鯉魚的身體,把它挑起來扔到洗衣服的水槽下方。
鯉魚妖的體積有點大,她費了點力才把這條大魚整隻塞進去。
佟歲憐也仔細檢查完了一遍水缸,確定裡面再沒有任何妖獸後對茶畫點了點頭。
兩人的耳中傳來妖獸們的嘶吼,她們深吸一口氣跳進了水缸裡。
一串咕嘟嘟的氣泡和漣漪過後,水面恢復了平靜。
那群跟在佟歲憐和茶畫身後追來的妖獸沒有看見她們的身影又換了個方向繼續搜尋,完全無視了放在後院裡的三個大水缸。
佟歲憐和茶畫憋著氣躲在一個水缸裡,等它們走遠了才從水裡冒出一個頭吸氣。
佟歲憐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水珠,但是她的袖子太溼,反而越擦眼睛越模糊。
她眨了眨眼,眼睛有些疼。
“這樣在水缸裡泡一晚也不是個辦法。”
茶畫沉吟道:“狗妖說今晚沒有限制條件,只能躲起來,肯定有地方是它們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