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怯懦的道歉幾句,幾人不再多言,邁著大步把轎子抬出了河神廟。
到了廟外,站在道路上兩旁的人們興高采烈的跟著河神使者一起唱歌。
街上的噪音可比寺廟裡大多了,佟歲憐被吵得腦子一片嗡鳴。
她看不見外面的場景,但是也能猜想到有多熱鬧。
忽聽得喧鬧的人群中有一個男人大聲喊:“凝兒!凝兒!你不要走!你們這些人,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你們這些狗孃養的雜碎!要是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和你們拼命!”
佟歲憐問秦辭書:“這說話的人是不是去天桐宗求助的鎮民?”
秦辭書聽到男人叫的凝兒,確定了他的身份。
他說:“就是他。”
男人還在大聲叫喊:“凝兒!凝兒!”
“你們放開我!”
他的聲音很快淹沒在人海里,大多數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即將失去女兒的父親。
小轎顛簸前行,不知晃了多久,噪音漸漸小了,佟歲憐聽見細微的水流聲。
轎子又開始傾斜,抬著轎子的人踩在木板上,發出悶響。
水流,木板,這些人應該是走在木橋上,看來他們已經到了千影河。
轎子又顛簸了一陣,終於停了下來。
緊接著轎簾掀開,他們二人被粗暴地拖出轎子。
抓著佟歲憐肩膀的大漢把繩子鬆了鬆,讓佟歲憐和秦辭書的後背有了點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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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塊冰冷的石頭貼在了他們倆的後背上。
大漢重新綁緊繩子,等他走開後,佟歲憐又睜開了眼。
他們現在身處於一座涼亭裡,周圍沒有看熱鬧的鎮民。
眼角餘光一掃身側,她看見曼珠和祈曦用同樣的姿勢綁在一起。
“叮噹!叮噹!”
鈴鐺響個不停,佟歲憐眯眼望去,才知道鈴鐺是戴在河神使者的手腕和腳腕上的。
少女沒有唱歌,仍在跳舞。
她跳完一段舞后,停下動作,走到涼亭中央擺放的香案前,案桌上放了幾盤牲畜的肉,還有香和蠟燭。
將香和蠟燭點燃插進小鼎裡,少女雙手合十,閉眼。
她像是在祈禱,等她再睜眼時,少女手一揚。
“噗通!”
水花四濺,先是鎮裡的五個鎮民主動跳下了水。
然後大漢們把綁縛的祭品投進了河水裡。
佟歲憐和秦辭書也被扔下了水,水波盪漾不止,讓他們看不清岸上的人。
身後捆綁的石頭帶著兩人往下沉去,佟歲憐在水流裡艱難睜眼,看見那十一個傀儡重新變回了符紙。
她心道不好,傀儡被水淹了只是變成符紙,那五個活人要是這樣一直往下沉就真的會被淹死。
她掙了掙身上的麻繩,繩子仍舊牢牢束縛著她。
在佟歲憐想著是不是要把仙劍召出割斷繩子時,一把長劍劃過河水,斬斷兩人身上的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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