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在這裡口吐蓮花,今日也休想過得寡人這一關。”威風的韓王放狠話,卻沒有實質,只能拿眼角瞟向正中的肅王,再瞄向前排黃衝。
“孤來問你,代陛下出徵兵敗被俘降敵,曉得是什麼罪嗎?”
“下官乃是詐降。不想先皇西去,痛心疾首之餘,只得覓得機會前來投奔安國公屬藩。”
“好一把妄口。”肅王是三條王的頭子,頭子自有頭子的本事,不急不慢地斜看著案上張成手下匆忙準備的相關李建泰相關記錄。
這當口,就見正主兒黃衝停止了在案上的撥動,走到堂前,單手取了那把尚方寶劍,“砰”一聲和原本案上的另一把寶劍並在了一起。
“第一樁,旦月初旬間你舉薦手下前來聯絡,如今八個月已過,我來問你,人呢?”
“下官所薦之人辜負所託,當時下官尚在京師,多方籌措盡心竭力於當月二十四才攜帶人馬出京征討李逆,適時確無從督促。”
“第二樁,炮轟廣宗縣城,當街屠戮百姓,斬殺鄉紳,鞭笞知縣,可有?”
“適時下官受聖皇委任兵部尚書,督師滅賊,並得聖皇親授便宜行事的許可。”
“胡說,狡辯。”韓王見肅王審得有鼻子有眼,忍不住又湊興訓斥。
“是非曲直自有公斷。”李建泰能從國子監祭酒爬到東閣大學士的位置,又豈是三個半路出家的王爺所能應付?若不是尚不明白黃衝意圖,早就起身反擊了。當下,團手朝東一舉,“當日攻城之舉乃是迫不得已之舉,前方危急重重,下官所攜軍將竟然受地方刁難,糧餉皆不予接濟。下官身為督師,又蒙聖命所寄,當擇便宜從事。”
“第三樁,你頭月底出京,二月便在保定府降了賊,何曾經鏖戰?一派胡言。”
“三位殿下容稟。”李建泰雙手展開袍袖,朝肅王重施一禮。余光中見得那位麒麟服的國公還在擺弄兩把寶劍,便道,“適時賊勢大漲,已不可敵。下官苦慮社稷之安危,急諫我皇願奉太子南去。苦待良久憂慮成疾,等保定城破,又被中軍郭中傑所賣。彼時府臺何復及其他人都與下官在一起,他與鄉官張羅彥等被害之際,下官也曾拔劍自刎。終因病虛體弱未能殉國,才遭賊將劉芳亮所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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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末後,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儼然一副誓死不二的忠臣模樣。
“這麼說你還是被逼迫無奈才降賊的。”語氣雖帶出不屑,肅王心下卻不免有了些搖擺不定,對方口中所言並無作偽,起碼與所獲情報能一一對證。
“下官無能,願乞三位殿下及安國公明斷。”
“你且說賊首牛偽相派你前來做何?”本不想出聲的慶王問。他是出了名的陰溼鬼,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不比一般人,哪能像那兩個三言兩語便遭打發。
“今賊遭新創,勢不如前。李賊聽取偽相牛金星建言,願奉安國公為主,聯兵抗擊東奴。”
“假的,必是想借機誆我府軍進行圍困。”韓王叫喊出聲,生怕黃衝信了這話。
“賊兵分兩路,現向東南及正西而來。至於李賊是否想借機誆騙藩國屬軍,下官難下定論。但下官曆盡千辛萬苦,終於探得一些太子相關的訊息。”
“哦,你可先道來。”肅王心動,若陛下未尋獲,能迎得太子回來,更是便宜。
這一下,韓王再次探身,連慶王也豎起了耳朵。
“太子年方十五六,卻睿智堅毅。初傳聖皇罹難時,本被安至成國公府上,卻不想路上與另兩位皇子失散,獨自藏身於街市,後被賊兵搜得。”李建泰很能說,口次清晰神態也算從容,但一雙眼還是時不時偷偷向側前的案後大量,那人定他生死,但到目前一字未出。
“賊寇與東奴于山海關決戰,太子是隨著的,有多人目睹。”
“後來呢?”
問完,肅王也瞄向黃衝,可這該死的抽出兩把劍,翻來覆去比看,嘴還朝上頭哈著氣。
“這把劍鋼火雖好,卻斬不下這顆腦袋。”
哈完氣,這廝用袖口蹭了蹭劍身,終於抬起頭來,一雙眼望向李建泰的腦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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