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確定,大帥。”王家麟難抑激動地答他。王承恩是他親伯,也是家族中最有身份名望的人,待他更是視如己出。而他,也是個知恩圖報的。
“好,那邊的人已經派出去了。”
“大帥,我想從渡口過去,親自驗證一番。”
“你現在走得開嗎?一大堆事的。”
他確實走不開,自從葭州圍解,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打仗要的東西太多,武器彈藥光是運輸就是一項巨大的事項。而儘快恢復葭州軍工配套,解決就近運輸的困難,是軍需署前一段的重點工作。
“可以動用飛艇過去,對岸已無重兵,去的人也不用多。”
“怎麼?你這名秀才也要提起刀?”
“卑職確實放心不下,總覺眼皮跳個不停。”
“是啊,找到了你伯父便能大體知道陛下的死活究竟,對我們下一步意義重大。”比較起王承恩及皇帝生死下落,黃衝更關心的是朱驥、皮仰堯。但他不便明說,而是在認真考慮王家麟的提議。冬至的兩個營已經出發了三天,但臨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治下的鄉村不少,那個小宦官也沒派去帶路,確實一下很難把握住。
“他講的似乎還見著將軍營閆指揮使,你判定有幾分真假?”
“卑職以為當有可能。各宮各殿御膳房負責送膳的都是專項指派,由西北角去到慈慶宮雖走的是甬道,但有幾處路口都連著前三殿。而看守這幾處的值守人員,也恰好正是錦衣衛將軍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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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有可能。”黃衝自己就做過大漢將軍,對閆勇智更為了解,這是個喜歡藉故查哨到處遊走的主,認識個往東南向常走的小太監機率極高。
“問題是,他認出家伯,卻又不敢互通訊息,這其中恐有些蹊蹺。”
“噢,鳶兒講了。以前,這個人嘴碎但膽小的很。”
“再如何膽小,呆在賊頭身邊三四個月,怎就耐得住不私下相認?況且家伯年事已高,身著號衣投在賊營,難道就不會引得賊寇懷疑?”
“你審的時候,他怎麼說。”
“進了牢裡就一直在哭嚎,一聽要用刑立時便尿了褲子。”
“這樣。”黃衝終於拿定了主意,決定加派人手過去查證,“你把他帶上,叫樁子選派出三十個懂山西話的同你一起出發。”
“用飛艇。”
“對。飛艇目前不是隻能裝載三十七人嘛,挑兩個常飛的主舵。”背起手的黃衝來回踱了幾步,接著說,“還需三百衛隊兵接應,從渡口扎筏子過去,一路跟著飛艇。”
“卑職這便去與衛隊長商議細節。”
“慢。成一出發沒有?”沉哦一下,黃衝問張成。
“尚在城中。”
“立即傳他來見我。”
“喏。”
要論對臨縣地方,葭州本地守軍相比其他人要熟悉,甚至許多兵丁與對岸村坊中多有沾親帶故,尋覓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
“大帥您的意思...。”王家麟極想盡到這份孝心,能親自把伯父迎接到葭州城內。
“還是不夠,人手。”握住椅子背,黃衝停下腳步,他有個預感,覺得不光此行能求證出皇帝陛下的生死,還能獲知朱驥確切的去向。
“要搜尋就光明正地搜一遍,一個小小的臨縣不至於引發到李瞎子向西邊撤退的計劃。”
“可渡口的船隻幾乎都焚燒殆盡,如何過?”
“他們本地人有得是法子,難道你忘了當初咱們從京師來這裡的時候。”
“對,卑職心緒煩亂了。慚愧。”
“找到你伯父他們,保障安然無恙地統統帶回來。這裡只須留守下四百衛隊,除方才所作安排,讓成一攜原班人馬匯同壹旅四個中隊及衛隊其餘,過河大舉搜查。”
“尊令。”
王家麟團起的拳頭,被包裹的手指壓出了一條條白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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