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準備繞北與滿人進行糧食交易的商隊覆滅了。得益的是二老爺一家,他們在秦地的糧食買賣乘勢而來。承擔邊軍、朝廷、地方官員多方刁難的只會是樂安侯,滿清韃子將要進行報復的物件,也是樂安侯。
如今蔡植騰不關心這些,目前迫切需要的是船。有船就能捕獲更多的魚,曬出更多的乾糧。
“不夠不夠,還遠遠不夠。”
沒有再像以前吹鬍子瞪眼睛一腳將人踢翻,而是走到親兵頭邊,用手指磕了兩下對方的頭盔。
“不管是蒙兀兒還是畏兀兒人,統統徵調,造船下海捕魚,越快越好,越多越好。至於敢於違抗的,嗯。”
“屬下明白。”
親兵夾著刀鞘參完禮朝外頭跑得飛快,之前蔡植騰朝下猛切的手勢,讓他熱血沸騰。
據說吃過人的老虎會上癮,是真是假也沒人敢從老虎嘴裡問出句實話。壹旅老兵嗜血卻是實打實的,他們愛殺人,也很懂得殺人,從遼東老哈河南岸開始,記在他們刃下的冤魂已有無數。
隨著小松山一戰的慘烈,壹旅曾經用人命堆積起的傲嬌被人踩在了靴子底下。
風光無限的馬伕受到四面八方的詬病和指責。更多的原因他業已想清楚了,不是因慶生的崛起,也不是比他還狠毒三分的夏侯青在爭寵。而是因老婆冬至,張家及許多人都不願意看到他兩口子分握兩支勁旅。
兩口子之間的親密無間由於連娶的小妾們而告終,周圍人再也聽不到他肆無忌憚的謾罵和嘲諷。
壹旅復編的過程是他一生銘刻在心的磨難史,比當初被吳茂林驅逐出家門還要慘痛。
他該是一隻蟑螂,老爺原話就是這麼說的。當著冬至的面,這句類似調笑的寬慰話讓他想了許多,許久。
倖存的老兄弟們大多分散在其他各部,除了大個子、夜遊神和木匠三個還能不時見著,其他人全混成了旅部副將或者營部指揮使,常年也難打一個照面。
不管他們有意無意,蔡植騰在有意迴避他們。
獨掌主力的實權,還有對大帥姑爺稱號的顧忌,使得許多人對他表現出兩面三刀。
事實大家都要知道,樂安侯到現在還沒有子嗣。
沒有子嗣的侯爺依然大度長情。調撥壹旅固守西海,是府軍西部擴張的堅定一步,也是對他信賴如初的顯露。
圖魯拜琥絕非善茬,不久前他的斥候已經突入到西海邊上,向北反擊的戰役隨時可能打響。他熱切地盼望著這一天的早日到來,也許只有當鮮血將這邊土地再染紅一遍,他和屬下眾多人的榮耀與光芒,才能刺瞎那些反對者的眼睛。
“報~,侯爺手諭到。”
快馬賓士,騎手在馬上老遠就朝這邊大喊。
持槍守衛齊齊跪下一條左腿。肅王如今最大的成就在於此,廢原帥帳之名改稱侯爺,文官下轎武官下馬方能顯出河西霸主的遵從,當初的王晚亭跟他真不在一個層面上。
“末將接侯爺手諭。”
以豪放不羈聞名的壹旅主帥,是在帳外低著頭,伸長雙臂接過手諭及其他東西的。
‘小河灘城所需供應,儘快完成。某攜貳旅先奔肅州,西海周邊一切,由你做主。’
一張破紙片,兩句簡單話。還有一方鮮紅的樂安侯大印,令得蔡植騰立時跪了。
願永生永世跟著這樣的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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