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責已沒有意義。黃衝還在巡視著哈密衛的伊州與吾州兩處新地,腦瓜子還在彆扭著自己的愛將同自己的愛徒和離那點破事。對於中原即將發生的大戰,他是毫不知情。
便是知情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數千裡奔襲而來,別扯蛋了!
單說八月初十,戰役正式打響。孫傳庭在他英明的陛下催促下率師抵達閿鄉,打的賊軍是連連敗退。
像被釘子扎著屁股,黃衝不淡定地跳起來,然後左走走右看看,一通地亂踅摸。他太缺錢了,東珠想賣出去沒那麼容易,這種頂級貨需要很多首尾及鋪墊。
他早就算過帳,護天營正兵滿員,一年需銀一十六萬兩,糧食八萬石。
若是真能賺下四十萬兩,火炮、蘿蔔雷甚至改良的短銃都可以有。
“不好賺吧?這麼大一筆。”
兜著走了幾個來回,又坐了回去,架起二郎腿,伸長了脖子問柳大戶。
他的一番舉動讓柳伍早心裡樂開了花,這一趟看來是來對了。
“喀爾喀有近兩萬老幼被奧巴洪圍堵在白馬川一帶,若是提督大人肯帶人去搭救,綽克圖臺吉願意支付價值不下五十萬兩銀子的資貨,以作酬謝。”
“這年頭,沒有真金白銀,生意不好做啊。”
一副十足商人的嘴臉,讓所以衛兵垂下了頭,有時候真覺有這樣的大帥很是丟臉。
自從有了與關外皇臺吉一較高下的妄想,黃衝對滿蒙各處的情報尤為重視,經常會自行摘抄一些有用的資訊及見聞。內喀爾喀他知道不少,比如虎墩兔憨殺掉的卓裡克圖,還有被他抓過的昂坤,但外喀爾喀他只知曉大概分作七部,至於現今狀況如何則不得而知。
“還有,某怎麼曉得這不是個陰謀呢?既然你到過瀋陽,當然也曉得了莽古爾泰的死訊。”
“你這是勾結建奴前來賺我護天營的,哼~哼。”
大凡文官有種通病,做過錦衣衛的也有種通病,這種通病就是愛嚇唬人。大明的貧富差距懸殊,廣大的賤民常常被官老爺一吼,便嚇得跪在地上叩頭,直磕到滿額頭的包。
“小人絕不敢如此膽大妄為。”
柳伍是跪下了,但沒有磕頭,連馮提調一見風頭不對,也陪著跪下,只是眼裡帶著些迷茫。
“小的知道愛新老奴的第五子死在了大帥手上,這也是綽克圖臺吉願意出資請護天營搭救部眾的主要原因。”
“沒啥好談的了,還以為有天大的利是,原來卻是來賺某命的。”
“來人。”
夏日高勒直接進來,一手一個將兩人拎起,將兩個雙腳離地的傢伙直接帶了出去。
外頭一陣嘈雜,柳伍為數不多的隨從全被繳械並看押起來。
“可派人往白馬川附近檢視。”
“若真是前來賺咱們的,必定有一番假象。而且路途也不近。”
“大帥的意思…。”
“你且加快籌錢,諸多農事也著緊安排,某叫人查探過後再說。”
講是這麼講,但如果綽克圖臺吉真的願意出錢,黃衝極想冒險一試。
出任提督之前,他暗中進行比較過的兩個人,現如今死了一個。前年武舉殿試第一名的狀元王來聘不幸翹了。
在二月間攻打登州的水關時,身先士卒與城內叛軍爭奪炸塌的城牆豁口時,不幸受傷陣亡。
作為科班的武臣,還是一名副總兵,品序比當初還高,妄圖一己之力而挽狂瀾。這一下,給黃衝好好上了一課。
“某偶爾也曾作想,能否也弄柄羽毛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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