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刺鼻的焦臭味,瀰漫了半間屋子。夜遊神只喊出半句,劇烈的疼痛感,讓虛弱的他毫不遲疑地暈厥過去。
“酒。”紅亮的彎刀刃尖變回了灰色,黃衝朝守邊裡的大個子喊。
遞來的是蒸酒,眼下的條件沒辦法搞出更好的。檫拭傷口的時候,大個子不由連續地聳動鼻孔。皮肉的焦糊味中泛起了酒香,非常濃郁的酒香。
“喂,留兩口哎~。”
門外站哨位的倆傢伙,不單單聳鼻子,還流出了些哈喇子。
煮過的棉布還有些溼,勒在傷口上,反而感覺到幾許的強韌,一如跳蚤命的夜遊神。僅僅在綁傷口的階段,這傢伙的眼皮已經開始了鼓動。
“鬼天氣。”忙完手上的活計,一頭汗水的黃衝開始抱怨。
“把頭講您是錦衣衛出身。”沒有告狀的意思,大個子僅是想印證一下。這位爺讓他越來越感到不可思議,該不會果如其眾多綽號中的之一,乃是名‘仙家’?
“一天換一次,午時前換,記住。”略顯疲憊的‘仙家’沒功夫搭理他。
“我又不是他老孃,憑啥…唉喲。”
“不憑啥,叫你換就換。”
捱了打的大個子眼神像鵪鶉,他確實變了。渣子們不經意間,集體不再像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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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家的意思,等你也有這麼一天,其他人也會做你老孃。”崔仁一直在邊上打下手,他可比笨手笨腳的大個子有用的多。
“啥~意…唉喲。”
沒好氣的木匠在收拾東家攤一地的東西,順手也給大個子腦殼來了一下。
“喂,一個山頭一座廟,為啥偏叫三間房呢?”斜趟下的黃衝問崔仁。
“看您說的,三座山頭三間廟,可不就叫三間房嘛。是吧,東家。”
“有道理。大個子,半夜發燒,蘸些酒搽他額頭。老子先睡了,這一天搞的。”
“嗯吶。”他只是腦筋慢,人又不蠢。起碼方才木匠講的話,他現會明白過來。
“大個子,過來一下。”瓜捅在外頭叫他。
“老子一時走不開,有屁就隔牆放。”
收拾完東西,崔木匠倒頭睡下,等會兒還要查哨。把頭趁間隙帶豆捅去南向踩點,走前特意交待過。黑心的東家搞不好還是名神醫,這麼想著,他依在牆邊便睡著了。
“酒~啊,給點吶。”低沉的鴨子嗓音,隔門傳進來。
“看將軍的馬鞭抽不死你,當值還敢喝,沒有。”
“不是現在喝,我存著以後喝,給一點啦。”這傢伙是吃貨,石頭都要舔上一口的饞貓,聞到異樣的酒香,腸子裡頭好似有無數爪子在撓。
“真想喝?”
“您老行行好,賞小的哪怕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