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圖魯拜琥遠比黃衝更急於一分高下。
“還是沒有聯絡上叄旅?”寫完最後一個字,墨筆被甩在一邊。
“還沒有,侯爺。”張成答他,並接過一疊的文告,交與到邊上的文吏桌上。
“這個慶生。”黃衝快步走到布幔前,盤腳坐在矮几前的祝鳶兒伸手拉了滑廉,將一幅巨大的駱駝皮地圖呈現出來,“通知冬至,把鄧麻西面的渡橋全部燒燬,渡口的船隻全部啄沉。”
“喏。”立即張成奔馬般去了。
機會難得,必須要全殲。
接過鳶兒拾起遞來的墨筆,黃衝在結古與鄧麻之間劃出一道黑線,接著瞅向雜曲卡的東北。那裡山巒疊嶂易進難出,聶曲河水湍急,壑深難渡,唯一能逃跑的路線只有退回靈藏。
“寡人嗯~哼…。”
蒙著面紗的鳶兒把進來的慶王朱倬紘嚇一大跳,他幾乎都忘了是自己提醒黃衝此番攜侯府小妾同行,自從得知張嫣身份之後,對蒙面女人莫名就覺有種警覺。
“韓王被平涼地方上扣押了。”
“抓了便抓了,現在某沒空閒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目光下移,黃衝盯在標註鄧麻的那個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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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遭擄,前唐王被關在鳳陽皇陵,寡人與肅王叔還有周王的世子都遷居在鎮番衛,就朝廷而言,這不算小事。”
“對,就在這裡。”黃衝握拳捶在地圖上,“就在老子眼皮底下。那些依附於圖魯拜琥的雜牌藏兵可有不少,加上這傢伙陸續調來的北地騎兵,絕不可能只有萬餘人馬。都藏在這準備當預備隊,還打算在這一帶實施雙面夾擊。哼。”
除了鋤頭扁擔軍團以高迎祥為首的流寇),黃衝碰著的都是硬茬,現在指揮戰役是越來越謹慎。
“通知夏日高勒,叫他派出一隊騎兵,沿江東岸對鄧麻地區實施佯攻。”
“喏。”鞋底的雪還未化的張成又奔馬般跑出帳外。
有了女眷,傳令兵及文吏、幕僚搬在了旁壁的小帳內,張成一天下來總要來回跑上幾百趟。
“傳伍旅嚴將軍來。”
“喏。”門口的傢伙中有一個打著飛腳奔向小帳。
“樁子。”
“末將在。”一身大漢將軍披掛行頭的樁子進來,還朝鬱鬱不樂而立的慶王打了躬。
“準備移帳。”
“是。敢問侯爺,我們的大致方向?”
“肆旅,夏侯青那裡。”
“喏。”
待見著黃衝一連串發往指令,戀戀不捨離開那張大地圖時,朱倬紘用撥火棍噹噹噹地敲打起鐵爐沿。
“哦。慶王殿下方才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