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後也不許取笑叫我龍老爺。”
“都別扯些鹹的淡的。”冬至某些做派和語氣真像極了某人,“要做就做出個大的。也許侯爺巴不得咱們府軍新組出一個陸旅來,但如何拿捏到位?魚和熊掌兩得的好事莫要瞎想。”
“沿牆走,步卒跟在馬隊後面。”
“前面的管抓,後面的管綁,疾疾如風,抓到人就往回撤。”
“那好,馬軍六百,分作兩隊,龍夕另攜六百輔餘在後。多帶繩索,即刻出發。”
“喏。”
三個傢伙下了門樓就開始捂嘴笑。
“她是在學呢?還是依葫蘆畫瓢?”呂元守匆忙中不忘玩笑。
“唉,連撐手的樣也模仿侯爺的。我也不知道。”
“我曉得,她那種狀態就是把自己想象成我師叔,然後就像被人附了身。欸,可惜是個女的。”
“嘭。”“女的怎麼啦?老孃也是女的,仗也比你龍老爺打得好。”
“喂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好男不與女鬥。”
“砰砰砰。”塔塔兒三兩下就將對方撩出一跟頭。邊走邊說:“你個混混,好的沒學來,竟學些沒用的。”
三隊人馬攜帶著乾糧,沿著近道急急朝大河驛殺奔而來。
慶王朱倬紘舉薦的鄭崇檢是個綜合能力非常強的這麼一個人。
僅僅用周圍駐屯的三千堡丁,把東部這夥號稱十餘萬的賊寇殺了個屁股尿流。在雙塔兒堡附近設下埋伏,幾乎全殲了回革五營近千主力。剩下的其實是難民的人要麼聞風而降,要麼四下流竄。已經失去了同官軍對壘的基本。
涼州衛守備達元貞接到他檄令,率兩千人馬開始對這些漫散開來的,講不清楚是流民還是反賊的傢伙們進行圍堵。
講來也著實可憐。這些既無武器防身又無糧草果腹被裹挾的災民,大冷的天,極少有人身上有件像樣的衣裳。連以兇悍奸猾的錦衣衛,如呂元守都混成那樣,其他人則可想而知。亂世人命不如狗,這些人免不了一路被人殺了煮來吃,慘!
以強勢的鎮番衛為鄰,達守備當然曉得怎麼做。
由官府出盤纏將這些受降的災民遣送原籍是不可能的,涼州城本就窮得叮噹響,聯絡人送往樂安侯屬地倒不失為兩全其美的辦法。那邊正在大舉修建民房開荒種地修補道路,人手可不正缺。
這封請求鎮番衛安置災民的信箋最終落到張嫣手裡,她很高興。
作為駐軍統領的冬至是尊重她的,不光轉達信件也表達了願意沿途押解的配合態度。這些人如果能順利進入屬地,她之前醞釀許久的一項計劃就可展開。而此計劃一經展開,黃衝、渺目將更加對自己刮目相看。
修一條從小河灘城至野豬灣的鐵軌道,整個鎮番衛的軍備防守、交通運輸將大大的得以改觀。
不是整條而是三截。最早源於黃衝的瘋人亂語,但經過王徽和渺目等人的論證,得出的結果是有百利甚至千倍利而無一害。
僅從軍資運輸和兵力投送兩項上算,為番內可節省出大批資源。三千人馬足夠防守鎮番衛狹長地形的南北諸處關隘和堡壘,根本不需要留守一個整旅的兵力。天氣好加上壓桿車成功的話。從小河灘城往野豬灣運送的物資,也將由原先的最少五天節省為最快一天半。
經過再一次的考量,她決定,這路必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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