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告御狀。
哦,鬥倒張嫣之後,曹化淳也許、可能怕自己遭天譴,已多次透露要引退的意思。大概、或者未來的廠公王承恩,正端正站在皇帝朱由檢的座前玉階下。一改以往的猥瑣模樣,倒頗有獨佔鰲頭之意味。
“陛下,有請陛下替老臣做主啊。”
“愛卿,急匆匆而來,所謂何事呀?”
“臣此次前來專為彈劾樂安侯黃衝,告其私自拐帶人口,目無法紀。罪及當誅,當誅呀!”
激動壞了的成國公有些口齒不清,好在還算話中未失條理,但朱由檢還是聽不懂。
擺動莽服,老王上了臺階,將手掌附在龍耳之側,密聲稟報:“近聞他家的小兒子,就是京中最最有名的,那位到處酒樓裡惹是生非的朱桂影,帶著一幫家人去了葭州。”
“哦,還有這等事。”
“求陛下開天恩吶,葭州如今造得像鐵桶一般,我那可憐的兒子被黃衝拐賣到那,終日像坐牢一樣。”
“你兒已及冠,到底是怎生叫樂安侯給拐跑的?”公侯、貴戚間莫名其妙的事兒最多。朱由檢最近每遇見這類事便是一肚子火,朝廷上多少大事要事急等處理,這個成國公竟然跑來這裡要他幫著找兒子。
還有那位周國丈,最近也是愛動不動跑跟前告這告那的,煩不勝煩。
“是啊。成國公,如果是樂安侯拐帶了你家女兒或其他女眷之流,聖上自有公斷。可是現今是你家小兒子自願跑去跟隨人家,卻非強迫。況且西域相隔千里,如要詢問,往來亦多不便。你叫皇上如何替你作主?”
尚有兩位殿閣大學士也側恭立,見到皇上態度。立馬有人上前插話。
“我可憐的兒呀…。”
詞窮的朱純臣已經豁出老臉,在殿上耍潑打滾。直氣得個朱由檢差點抬腳踹過去。
“這件事雖然責任不全在樂安侯,但他歷來行事乖張,又多在公侯子弟間蠱惑人心,卻也難免有些干係。而且臣下聽聞,行前那黃衝著人于軍造府中提去十萬支箭桿,不知聖上知曉此事否?”
貌似端莊而公正的言論,閣臣的一席話,赤果果地想搞事情。
“老臣就要兒子,不要箭桿也不管他蠱不蠱惑。”成國公幹嚎著想見兒子,卻不願意被權臣傾軋利用。大概是想心頭肉想得瘋魔了,在家訓斥過大老婆之後,冒冒然跑進宮,想叫皇帝替自己想個法子。
“老奴不知此事,當問兵部陳大人。”王承恩余光中,得見皇帝詢問的目光,作如是答。
好在朱由檢自己很快想起來,兵部確實有這麼一道上梳。
冠冕堂皇地叫樂安侯去西邊拓土,只打發三千老弱殘卒過於理虧。既然沒要軍馬沒置甲械,光要十萬支箭桿,所以他很大方地批了個準字。也算是一次臉面上的應付。
“且莫再說箭桿,只講眼前事。”皇帝一努嘴,變成專問王承恩有關成國公尋兒子事件,如何解決?
“樂安侯無錯。”老王隨口答出五個字,然後端正站回階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成何體統,堂堂成國公,你…你成何體統?”
今非昔比,楊氏班子是一貫以壓制外戚、公侯為己任的,想繼續引把活燒燒那個樂安侯黃衝,卻不想御座上冷哼傳來,大明皇帝早極端不滿地,滿臉怒容地,甩袖子走人。
“我滴那個兒呀…。”
大殿之上空曠處,成國公朱純臣嚎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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