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如果有人說戰爭是一種融合,值得唾棄。
如果還有人說,戰爭是一種促進,那是因為從來沒經歷。
戰爭從來是少數人受益,而絕大數參與者只能獲取難忘的悲傷,而失去是生命。
這一仗是慘勝,雖勝猶敗!
黃衝跳下馬,走到直挺挺跪在路邊的四人身前。
青經暴露的手緊握著皮鞭,靴子邊緣上沾滿一圈的血沙。
“大……帥。”
蔡植騰被一腳踹翻,連忙爬到遠處,依舊跪的直挺。
鞭子高高舉起來,卻遲遲沒能落下來。
袖口被渺目道長拽著。
“知道這次死的都是什麼人嗎?”
“知道。”
“知道?你還有臉說知道。”
再此被踹翻的蔡植騰,依然很快滴爬回到原地,輕輕拍落肩膀上的紅沙,儘量跪得原先的挺直。
“死的都是跟隨大帥四年以上的老兵,騎兵中的精銳。”
隨跪在後的塔塔兒,覺得大帥極可能還會再踹一腳或數腳。
“是老子隊伍中的骨血,是將來組建騎兵軍團的百夫長、千夫長。你他孃的打這麼個破仗,一下損掉老子一半的家底……。”
咆哮吧,咆哮吧。
夏侯青默默在心裡唸叨,發洩出來就好。
這一路最累的就是他了。估計除去窩在車裡假模假式的那幾個女人,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大帥且息怒。”
在渺目的眼光指使下,大著肚子的冬至跪爬過來。
“死回賴給老子牽馬,剩下的人都併入三營、肆營。”
黃沖和道道爺都很快走了。
一驢一馬將兩人的地上身影拱撐得很長很長。
冬至看到兩人的眼角,都藏著熒光。
剩下三分之二的騎兵營將士。
就地休息過一晚。
不管是解脫的野望,倘或痛失的悲傷。
天亮,人馬背對著朝陽開拔。
勤奮的日光,在目之所及之處播撒著金黃。
然而,就在不遠地方,金黃中包裹著一團赤豔。
蜿蜒行進於沙脊之上的人們。
不時地回望著那一處殷紅。
彷彿又見到,昨日來路上歷歷在目的血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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