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相中了名寡婦。”
“哪一家的?張毅呈的小女兒一時間也過不了門,鳶兒的肚子也不爭氣。嗯…?”
埋頭寫字的張寶珠沒想其他,手上許多待辦的文書,酸丫兒早就鼻尖上見汗了,她還算從容。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牡雞司晨也不該把公事往家裡帶呀,也許是在開玩笑,但話題太過敏感,自兩人有點那個不清不楚的事情後,公開說起這些,讓人不免吃驚卻不意外。
那廂擱下筆,寶珠啐了一口,急急閃身去了裡面。酸丫當啥都沒聽見,跨刀的暴丫朝他偷偷豎起拇指。
“侯爺威武。”
聲音雖不大,卻鼓勵到那猴跨步便追。
“正事正事,正經事咧。”
“…。”
“師兄替某佔了一卦,非講我妨妻。所以才正經同你商量,要不然早就強著來了,何需如此麻煩。”
“主子,老爺就要帶兵出征,大致是想安定好後院。是吧,老爺?”
裡頭傳來祝鳶兒的詭辯,停落筆頭的酸丫豎起兩耳,還是聽不見主子的答話。冬至恰好今天沒來,杏娘帶著孩子去了白雲觀,連整天陰魂不散的夏侯青也被打發到軍營去了,可不剛巧說這事的時候呢。
“行便行,不行便不行。要是唐突衝撞了,也等某班師回來再罰,左右你今天得給句話出來。”
“何仙姑曾私下講過,我…八字剋夫。”
好嘛,一個剋夫一個妨妻,恰好是半斤八兩,還王八對著綠豆。期期艾艾地答出來這句,表示主子在裡頭是允下了。這可是天一般大的事喲!酸丫立時朝離得遠的暴丫兒眨巴眼睛。
“兩下都命硬,以毒攻毒,就這麼定了。哈哈哈。”
笑聲一直傳到大門,甩著寬袍大袖的黃衝樂呵呵地急著出去,被暴丫伸手攔下。
“恭喜侯爺。”
“有什麼好恭喜的,早就有人看出天造地設的一對,如今不過水到渠成。”
“有樁事侯爺須得記下,莫再剪了頭髮。”
“去去去,等進了老子家門全要聽老子的,什麼頭髮不頭髮。”
山下軍營事多著呢,喜顛顛的傢伙沒在意小丫鬟說啥,也根本不曉得寶珠因見他蓄起鬚髮的模樣眼神才開始轉變。倒是想順兩下馬屁的暴丫順在了馬蹄上,惹的酸丫兒尖刻地笑了。
“等下回我來說,軍營裡也正缺人。”
臉上紅潮未褪,急忙趕回座位的張嫣說出了她嚮往已久的心思。
“謝過主子。”
想拍侯爺馬屁,想去軍營像那個塔塔兒一樣做個威風八面的女將軍,這種期望張嫣怎會不曉得。
“不過,沙場對局,常是成百上千條的性命,你須多加謹慎。”
“婢子會永遠記著主子的話。”
“侯爺給不給帶兵還說不定呢。主子,暴丫兒暫時上不得沙場。”
“為何?”
“鳶兒方才都講了,後院需穩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