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夏日高勒直接應了,分派人手前往老皮部及呂元守部接應。
“大帥,為何不一鼓作氣推進至河邊。困守此地,危矣!”
野戰是弱項,儘快到達河畔,倚河據守才是條出路。原地紮寨缺少屏障,防夜襲防斷水防不勝防。不是個好選擇。
“此時不能冒進,咱們必須保守一點。”鞭子甩得高高的,黃衝點向遠方。
“他們的主力人馬一定埋伏在左近,移動就要捱打,咱們只能不動。”
“困守待援嗎?我們已無援啊,大帥。”
“走吧,路上再跟你說。”
為了爭分奪秒構築起防禦,黃衝沒有將時間浪費在解釋上,而是一帶韁繩,催著麟月跑上高坡。
“你們博爾濟吉特騎兵一個個神氣活現的,怎麼一上去就都溜回來了?”
同行的臺吉在嘲笑吳克善,聯部騎軍中,他的麾下最為垃圾,包括他本人。
“是大明人,只有大明的邊軍才有這種火器。”吳克善擅長鑽營和貿易,打仗確非所長。但這種一上去就被人打懵的奇怪事,也不能怪他。
“大明邊軍?”奧巴想起了正藍旗的遭遇。
那是次古怪之極的破襲戰,大明邊軍不知道怎麼找到愛新覺羅.莽古爾泰的營地,強行突破,用炸藥掀翻了半座軍營。奧巴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金刀被人奪了,人是不是被殺,當時無法獲知。
“使他們,襲擊老虎溝的那幫人。”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沒有可能的,明朝駐軍幾乎從不換防,他們在宣鎮龍門所一帶,不可能跑到薊鎮這邊來。”
“是啊,尊敬的頭人。”也有人勸道,“雖然他們使用邊軍一樣的武器,但並不代表他們就是邊軍。因為,大明的軍隊已經有近百年未曾踏入過這裡。”
“從他們亂哄哄的追擊上看,可以斷定不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是商隊,察哈爾人花錢僱傭的漢民。”
“沿途他們也有過交易,確實是一支向北遷徙的部族和商隊組合的隊伍。”
“你呢?畢竟你的人同他們交了手。”
“弩箭和火器足可以證明他們之中混雜有大明邊軍,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吳克善在指揮作戰時仔細看過,“這是一支以漢人為主體的隊伍,並不是逃亡北遷的察哈爾部族人。”
“你博爾濟吉特·吳克善敗了就是敗了,不要再給自己臉上貼金。”
坐在奧巴同一塊地毯上的奈曼部長,毫不客氣地羞辱了他一句。
乃蠻部與敖漢部是兄弟部落,一直守望相助多年。
頭人是岱山臺吉的弟弟,索諾木杜稜的親叔叔。他來見奧巴不是因敖漢,而是為自己的牧場。自四年前,老哈河以南便已是他們乃蠻部落的地盤。
不管是誰,未得到允許入了乃蠻人草場,便是他袞楚克巴圖魯臺吉的敵人。
從口內北來的六千隻肥羊在科爾沁人試探性進攻時,謹慎地進行的收縮固守,博爾濟吉特·吳克善無功而返,奧巴為避免與乃蠻部族產生不必要的衝突,決定放棄。
袞楚克巴圖魯臺吉很強硬,包括對那些將禍水引入的漢人與察哈爾聯軍。接到徵召令的乃蠻人在不斷集結,如想獨自吞下這送上門來的意外禮物,人手必須充足。
老哈河也稱土河,西晉前稱之位烏候秦水。老哈木倫是蒙古語,契丹話則謂其為鐵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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