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所見真是高瞻遠矚,確有收攏的必要。”鄭重其事地敷衍,鬼話。
兩處位於宣鎮的臨時駐所,王晚亭都安排了人員留守,美其名曰處理善後事宜,多久能處理完只有天知道,就為了多一處將來行商落腳的方便。
“此事恰直屬家麟兄管轄,待回營地,某一定告知。”
沒必要裝瘋賣傻,老營裡的任何風吹草動,王承恩都會第一時間知曉,同樣的還有慈慶宮裡的那位主。此兩位眼中,黃衝根本無秘密可言。
“黃將軍果真是知人善用啊。”
不失時機的,閆勇志插上來一句,只不過,是褒是貶需大家獨自理會。
“營中諸多繁雜事務,得賴於朱驥和家麟兄幾個,監軍呂大人也是個極為務實的行家。得益於諸人通力配合,如今某隻將精力全集中在對外戰事上。”
實情,也是藉口。歪打正著起用王豬倌是巧合,俯身低就做起校官營生的呂元守則是怕他,朱驥自不必多言,前途如何全憑靠在他的身上。
“哈哈,王大人。我雖掛著兵部的職,一直汗顏于軍務無識。但也知道,我兒所言通力合作,乃是保證戰事不敗的至要。”
“太康伯所言極是。”王承恩復端起茶盞,吹了兩口。
“將軍方今得蒙聖上賜予宅院,轉眼便又要成親。”
老張見他說一句頓一晌,立時顯示出關注。
“既然咱家侄兒擅長梳理後勤,何不將婚事也一併交與他操辦。”
其他三人立時楞了。
何柺子的如意算盤最終落空,兵部報呈內閣商議,最後皇帝批示,宣鎮總兵官議定為張全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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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由於護天營從平衛曾出擊昂坤臺吉部,並突襲正藍旗斬殺了莽古爾泰。對周邊地形較熟悉,因而徵調白檀山所部一千多人馬,往獨石口協守北柵子關隘。
周延儒最初的擔心成為了現實,護天營的分部駐關,錄屬成了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兵部當然照準張全昌的提議,乾脆允許護天營留守在北柵子一域,也將協守關防的責任生生地套在了黃衝的頭上,省得他佔著茅坑不拉屎。
只是誰也不料到,欽差王承恩會催促黃衝搬家,並提議由王家麟來替他操辦婚事。
“王大人此為何意?”
張國紀不想被人打臉,壓住不快,很不高興詢問起對方的根由。
“咱家也為息事寧人才有這麼一提。宮裡面有人妄言,講說太康伯從子乃是懿安皇后放在外頭的僕人,此等有辱聖聽的小人之言,難免也會傳到聖上耳畔。”
“啊?…。”
張國紀嚇著了,自坊間人熱衷於在他出現的場所頻頻請人說書,他也有絲警覺。
“樹大招風,《挑金帳》的評話講得精彩,鄙府上下也常常聞聽。”
閆勇志不明是否真是皇帝的意思,也不便細究。他與黃衝沒有利益相關的衝突,有些風言風語也聽過兩句,以他的性格,從沒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