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和北方人講話差不多,塔塔兒講比漢語好學得多。”
“那就好,等有空某請人專門給大家將日常話都學起。”
這些不是首要,路程遙遠不是困難,語言不通也不是困難,甚至糧秣馬匹都不是最主要的困難。最關鍵的問題是武器彈藥,沒有充足的武器彈藥,想在敵後生存,妄談!
“大帥。”
剛教張成餵馬的夏日高勒在喊,邊上還有好許汗流浹背的光膀子在晃動。
“大帥,昭信校尉回來了。”
“快快快,著他進來。”
風塵僕僕的王晚亭出現再院門外,老遠就親熱地高聲招呼。
“大帥,你處可有吃的,中午都莫得空吃,可把我餓著了。”
“叫人準備,一會全部人在正廳裡用。”
“是。”
冬至手下有四個丫鬟兩個小廝。小廝派在南口隨在渺目身邊,四個丫頭是張府派遣過來的梅蘭竹菊,也或許是琴棋書畫,反正黃衝是不會介意對方到底叫個啥,只要能會煮飯弄菜就行。
“參見大帥。”見到他迎出來,王晚亭先在院口參下一禮。
“世兄,可想煞某了。”誇張地伸開雙臂,黃衝跑到跟前,拍了兩下對方後背。
“怎麼樣?世伯的身體可康復了?”
“無妨,家父已大好了。”
見黑見瘦的王晚亭很欣喜,欣喜於黃衝對自己的熱忱,或者可雲信賴。老營的最近情況他也知道一些,他不在王家麟代為通傳的檔案一項未少。
講起來護天營內裡事五花八門,各首要人物的相關軍情傳送卻從未耽誤過。
“有件急事須稟大帥。”
“來來來,到裡面說。”
“哎,好。”
茶捧了上來,張府的丫鬟還是很訓練有素的,接待客人時很是落落大方,儼然大戶的家人模樣。
“馬匹牽到京內售賣,可增價近一成銀。”
護天營的財政正在好轉,銀子目前還是不多,察哈爾人的馬匹卻有萬多匹,大水谷顯是放不落,密雲集市規模相對較小,一經投放馬價暴跌。
王家麟想發往宣鎮府鎮,可因文書手續及各處的關卡,正在與監軍呂元守商量。
“進京?能行嗎?”
“下官已經打聽得明白,經常有人在京內處理京營中淘汰下的劣馬。”
“世兄啊,那可是萬匹良馬,不是數百匹,光存放儲運,哪一個環節不被人盯著?”
“無妨無妨無妨,來時我去了趟老衙口。那裡恰好可闢作專門的馬市。”
馬匹調運是件大事,超過五百匹就會驚動順天府,如果投放如此多數量進入馬市,則很有可能轉眼被人舉報到兵部,甚至紫禁城內。
“世兄的意思,老衙口也如京營般設為專門的護天營馬市?”
“正是,下官正是此意。”
還真是個不錯而及時的好主意,只要有專門的交易馬市,護天營可派人分批不時送入,先不講馬價,光省下的進入城關的費用就是一大筆。牽趕的牲畜從來都收重稅,騎在胯下的軍馬卻沒人敢收錢。
“此事便按世兄所言安排,確為一件大好事。”
想到各處公侯府上都曾聽人言說缺馬,黃衝猛然想起京中馬匹確為短缺,連太康伯張國紀都還曾囑託他要尋些可供騎乘的馬匹,雖然他現在出入都坐車。
“下官在大興招了二十名讀書人,都是仕途無望之輩。”
喝起沏好的茶水,王晚亭開始琢磨如何講葉子晴的事,朱驥三個對他不是恨之入骨也是視作狗屎一樣,但此人多半替自己當年背鍋,而且用來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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