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娘娘。奴婢親眼見他最後上去,後來還同外頭的人講了許久的話。”
良久不見作聲,酸丫兒低低地抬手示意。
“娘娘,還有其它要問的嗎?”
“你去吧。”
寶座上的張寶珠還是像尊木菩薩,只啟唇出聲,竟未起任何波瀾。
神壇上的女人歷來總是怪異的。不管她如何使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也不管成國公夫人和英國公的老太太如何費力地家長裡短,權柄這種東西會讓人從根子上改變。
“主子。聖上既讓他出任宣大總督,當是有能力看守住一家人。”
“婢子聽陸婆子講得明白,全部人等都接了去。可算他是個有情有義的。”
開解無效。座上人依然木呆呆地平視遠方,遠方究竟有什麼,比自己的養父母還要重要?
“主子,明天我再去侯府,細看一番太康伯一家人的具體安置。看看樂安侯是否將娘娘的外宅撥了出來,還是直接放在前面。”
“老夫人的安危要緊,是啊娘娘。”
還是無甚反應,兩個貼身丫鬟已是詞窮。
“擬文,奏請出宮看我父母。”
聲音彷彿是從空曠的上空傳來,寶珠講出這話的眼神充滿了堅毅。
護天營中許多官校與旁處的大為不一樣,甚至於連京營中也僅有部分勳臣外戚才會如此。
比如王家麟原有品階不夠,任營指揮使後卻不擢拔。王晚亭一路走正經的勳階官,不領散職。
還有朱驥也是特例,身為護天營文臣協理,走得卻是正經武將勳階正副品的累升。起步雖低升得倒快,隨著主將黃衝是一路水漲船高。
所有人中,最厲害的當數張娘娘的狗腿子曹化淳私下語),一歲達至三遷。
從一個不入流的錦衣衛大漢將軍,放出來才不過一年多點,已混成了從三品的輕車都尉,吏部和兵部官員領皇命還在為他議封,這可不是要逆天的節奏嘛。
如果按照黃衝所謂科學理論,閹人不陰不陽的,生理上的改變,絕對會影響到心理。即,伴有失衡的心裡疾病。
這種影響到了曹化淳這裡,就變成了特別愛吃味兒。如女人一般,他先吃高起潛的味,再吃王承恩的味,現在連人家狗腿子也不放過。他在嫉妒,狗腿子如果一直照這般的升遷法,與自己有得一比,而且遲早要超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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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駐宣鎮,兼假宣鎮總兵衙署?…。”
朱由檢在沉思,護天營再經歷一段演練,即半載或八九個月後,是該併入勇士營還是併入京營是該預先備下定案,拖不得了。
“稟陛下,當初兵部諸官及一般大臣,誰也沒料到能如此迅速。”
“也是你的意思?”
“回陛下,僕臣無權商議調任去向,亦沒有建議的許可權,只是想再募集新卒,交由其代訓。”
“哎,此議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