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重點依是舊年開端的全面剿賊,剿陝西賊,剿山西賊,剿河南及流竄入京畿的賊。
賊大聚而謀犯河南,沿大別山的各州各縣,無處不到。
此番對西部兩省的流賊,朝廷拿出了空前的力度。尤其是多股逆寇長驅至保定,饒是盧象升勇猛也苦剿了三月才肅清,震動極大。
早於正月中,左良玉曾在涉縣偏西的地方大破賊寇,斬殺了一名渠帥。
二月時,多股賊寇盤踞在林縣的山中,發動附近的受災難民,一下比之前反而聲勢更甚。在武安,把左良玉打得落花流水,所部人馬前後七千折損殆盡,中軍蓸鳴鶚陷沒了趙塞。
前因如此,才有盧象升堅守保定,總兵鄧玘帶川兵二千加上土司馬鳳儀的人馬,馳赴河南。
沒過過久,馬鳳儀全軍覆沒,亂賊入清化。
清化巷戰,遊擊將軍越效忠帶著弓弩爬上梯子登至屋頂,準備居高臨下殺出一番威風,結果,一陣亂槍飛箭襲來,直接撲街斃命。
遊擊將軍陶希謙在武安領兵馬出城交戰,日落時分拔營前行,中了亂賊埋伏,墜落於深溝,卒。
面對如此劣勢,朱由檢火速撥出四萬內帑和蟒衣綢緞,並派出孫茂霖、謝文舉、閻思印和陳大金四名中官,分別到鄧玘、左良玉、張應昌和曹文詔營中擔任監軍。
四大總兵官自然知道,皇帝此番的恩威並用,乃是志在必得。
可太監始終是太監,除陳大金的其他三人早在袁崇煥軍中任過監軍,再度派出已有一定的經驗,震懾軍頭營造權勢的經驗。
好傢伙,四個閹貨自稱軍門,一到軍中,立即要求總兵官們給他們行跪拜之禮。
軍頭之所以叫軍頭,乃是有血性的。即便沒有黃衝那廝後臺硬敢翻臉相向,以曹文詔為首的幾人,絕也不會輕易彎下自己的膝蓋。
怎麼辦呢?扯皮倒灶弄半天,捋清楚了以後這規格的監軍禮儀。
總兵官、監軍套地方知府一級,知府一下或等同知府以下的,如地方上的知縣,要以下屬的禮儀對他們四個參拜。
能打的不少,放心的不多,能打又能想辦法自籌軍費還基本讓人放心的也有。
數度,朱由檢都想抽調護天營入山西,與盧象升一道,攜部剿滅殘餘之後,直入河南。以兩人之善戰,加之前派下的兵將,河南之賊當可迅速肅清。
數度的放棄皆有原因,最後他竟然發現黃衝對闖將、八大王等賊寇,抱有同情之心。
黃衝由於眾所周知的緣故,一直以來他對李自成及張獻忠具有莫名其妙的好感,覺得他們是時代不屈的英雄,至少也是敢於與命運抗爭的好漢。
直到舊年十一月左右,夏日高勒聽了蔡植騰的餿主意,去保安州招募親兵衛隊。
回來之後所做描述,以及為數不多從軍的難民們的口中,他才知曉,原先的情懷過於理想。因為廣大的事實確定了一件他不得不接受的事實,農民軍是會吃人的。
這之後他開始避而不談,不似以前動不動拿聖上“賊亦赤子”的話搪塞。
皇帝從他奏章及行文字裡行間發覺,依然是之前在鼓吹招撫為主的陳詞濫調,對現今的亂局顯然還處於懵懂不醒的情懷階段,倒是有點像已準辭呈即將離職的首輔大人。
事實上,北方諸省的破敗三分在天災,七分卻在於人禍。
人禍不人禍黃衝還沒有那麼大的格局,概不操心,一門心思還在躍馬關外與皇臺吉一較高下的夢想裡。如果還有其它,便是拍拍皇帝與懿安皇后的馬屁,但也主要是以前者為目標。
舊年末尾,曾令百官進貢馬匹,黃衝單個就捐了十匹上等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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