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在外,黃衝沒打算在城裡傻坐乾等。昨日吩咐夏日高勒,他要去西向三十里路的白檀山看看,至於是何目的他沒有明說,只講此行會有女眷,要他手下的人注意周邊。
由於需要人員鎮守,樁子領著十一個娃子隨行,換下了他之前手下。
兩匹高大的駱駝走在中間,一匹駝著滕筐。橫擔在曲木架的兩邊筐中,臉色蒼白的項杏娘就蹲坐在其中一隻有蓋的裡頭,眼神驚恐地從間隙不時瞄向後面。
後面的駱駝搭著軟皮鞍子,鳶兒坐在上面似模似樣地操控著韁繩,一臉的嚴肅。
“慶生近一陣子可苦了。”
張成和年紀差不多的慶生很好,又同住在帥府,彼此的一起胡鬧的事常有。但當這種常有變成不再常有,就說明其中一個在倒黴的階段。
“他苦不苦的,關我什麼事。”
直到張成扶著她從高高的駱駝背上遛下來,祝鳶兒才接了他大約一刻時前說的話。
“看樣子是正常了,也不枉我苦苦哀求了老爺一回。”
是她主動要求和鳶兒跟來的,並使黃衝從單純的勘測地形加多一項順帶打獵的專案。
“吃食都有,你們燒些熱水,我先去了。”
此處是一處荒棄的小廟,眾人並不入到蒿草人高的裡頭,只借用外頭門前的平地搭起帳篷。
“都講要鐵釜,你非要帶個銅的來,你看你。”
“銅的不費柴火,煮湯燒水一會兒少許多的功夫,你會不曉得。”
“我看你怎麼打水,光曉得有鬼用喲,我只管拾柴火。”
出來一趟,祝鳶兒看上去確實好多了,已經開始能和杏娘詭辯,並主動到處去尋枯枝草葉。
“我不跟你犟,許多年都未曾出來踏青,多好的山色。”
山是青的,水是綠的,歡快流動的小溪是清澈的。正值百花盛開、百鳥鳴囀的盛春,前幾天剛歇下的雨,在林間地上還能找出一絲絲地痕跡。溼潤的泥土有清新的氣味,因為豐盛而茂密春草,它們在樹根,在裸露的石頭周圍,在灌木邊沿,也在你的腳下,安靜地安靜地蔓延著不為人知的淺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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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山之所以叫白檀山,因山南面山的南面種滿了白檀樹。
黃衝到此並不為踏青觀景,也不為打獵消遣,他想將此處開闢出來做另一處如大水谷般的別營。
晴空之下,滿山的白檀樹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形成獨特的景觀,還是難免讓他有些沉醉,大自然的美有時是那麼壯麗而富有感染。
“又要請撥內帑?”
朱由檢放下了手中的摺子,很不滿地甩在一邊,然後先看下一本。
“好,護天營沿牆走去喜峰口,可大大激勵我東邊將士。吏部和兵部的吿文發下沒有?”
“稟陛下,按時日計算,也就在這一兩日。”
“好,如此恰好能趕在他出發前到。”
得知黃衝率領護天營已進入第二階段訓練,並又再次申報出塞作戰。儘管不是目前重點,朱由檢還是適度地表達出關切與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