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是位好姑娘,老夫能留下半條殘命多虧了。大帥不在跟前你也不得欺負,否則,哼。”
哼的意思就是,若欺負人被他曉得,絕不干休要找麻煩。
“哎呦喂,她可曾經是我主子,借我十個膽也不敢呀。”
“蔡將軍的話是沒錯,可話外之意卻讓我不敢苟同。”
接過茶盞的孫元化聽到兒子在毫不客氣地指責,指責蔡植騰對冬至不夠尊重。
“唉,有的人天生命好。我們不談這個,說件正經事。”
“看樣子確實該是件正經事,從進門開始算,老夫已經聞聽你連嘆了三遍。”
“清官難斷家務事,您給斷斷,他們要鬧分家。”
“是渺目道長嗎?”
遙祭黃龍的時候孫元化想了許多,尤其想象了黃衝許多。
有一份傲世天賦的人並不少,比如自己就曾自己也是。環境和境遇會改變許多,再比如自己也曾經是。見到過的,就更多了。
“就是道爺。現在夏侯青被他徹底訓服了,兵卒們在傳說這月的餉開不了,開始鬧。”
“渺目道長掌大帥的家,而大帥一直用私人的錢貼補大家,沒人知道嗎?”
“怎會不知道,每個人都知道,連泥腿子馮提調都敲鑼打鼓的。我估計連邊裡塘裡的魚和山洞裡的豬都曉得了,這件事也是大帥歷來說話算話的見證啊。”
從當馬伕開始到現在,自己從沒聽人敢在這件事上講半句的不是。
現在,大帥不在渺目抓了財權,王秀才和王知縣都不管這邊的事,密雲的傳聞很要人命呢。
“獨石口的邊卒譁變過嗎?因為缺餉。”
“莫有。”
“欠下三年糧餉都不擔心兵變,你操這份心做什麼?”
講出的話輕描淡寫,可孫元化的眉頭已經緊瑣。他還未完全從哀思中退出來,大明國運堪憂軍威淪喪,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缺餉銀。
“可這些人是大帥叫我帶著的,如今他們心慌了,找我也沒錯啊。”
“渺目道長沒得大帥吩咐不發銀,也沒錯啊。”
“那究竟誰錯了?”
繞的滿頭霧水的蔡植騰放下杯子,直搓自己的腦仁。
“誰都沒有錯,錯在大家沒有信仰。”孫和鼎很會講話,關於信仰的話題,他回來講了數回。
“呵呵,犬子講的亦有道理。”
才鎖緊的眉又張開,很有些眉飛色舞的錯覺,讓蔡植騰以為老頭在笑話自己。
“別把我當傻子,您信您的天主,我拜我的祖宗。跟這不相關。”
“怎地不相關,大帥曾說,軍隊是一種次序。而你除了打仗時發揮了點作用外,還想將這些人帶成什麼?次序的破壞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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