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不是隻好鳥,王學再糊塗也能看出來。首先擺出的儀仗隊就遠遠超了規格,然後左右一幫溜鬚拍馬說話不嫌惡心的,最後這些人都避免說起護天營的提督和協理二人,迫不得已要提及也只講假太監呂元守的名字。
手下也都一幫欺軟怕硬無本事的人,對前來應約為主客的王學也淡漠得緊,只因他是護天營的。
“哈哈哈,監視大人,我尚有些旁的事,先行告辭。”
這等場合買春乃是正大光明,一幫子鄧希詔的手下也不敢過分鄙視老王,只都隨意拱手。
“原來王大人好這一口呀。嗨,沒喝得盡興喲。”
“來日方長嘛。”
早有家人過來攙扶,春燕樓的跑堂小廝連忙在前頭引路。
“軍門,我等喝酒猶未盡興,何不繼續?”
“繼續繼續。”
鄧希詔僅是在應個景兒,擺出一副與護天營諸將和好的主動架勢。也好讓自己的曹老大無啥可說,若日後再要起糾葛的話。
他也愛賭錢,宮裡賭博的風氣比民間還盛,只是不便與手下一起,因他也是要臉的。
“不若叫小鳳仙出來繼續唱曲兒。”
小鳳仙是春燕樓的頭牌,也是鄧軍門傳言要買養的人,身段唱功可謂一流。
“喂喂喂,鴇頭死哪兒去啦?”
一幫貨的酒量比不得王家,淨顧著拍鄧希詔馬屁,竟沒一個傢伙發現,小鳳仙從王學懷裡敬酒掙身出來後,將帕子落在他那邊的碗盞間。
現在老王手裡團著帶姐兒體味的帕子,哼著方才姐兒唱的小曲,正去拔頭籌的路上。
“真是越來越給臉不要,人呢?”
鄧希詔藉著酒勁,拍響了桌子。
“哎~吔,軍門老爺,人可不就這來了麼。”扭動腰身的鴇頭急急地從三樓下來,一連聲地口裡答應著,還朝邊裡對過的王學丟擲一水媚眼。
“你都死哪兒去了?一大晚上,就見唱兩支小調,簫也沒得弄,人卻莫得見啦。”
前半句將得是俏麗的鴇頭,後面自然是抱怨小鳳仙對他的今兒不待見。
可憑啥要待見這閹貨呀!最早初來時節講要贖身,娶回去當妾。然後,一聽銀子數立即改了主意,說是家裡的那頭喜歡吃味兒,放在外頭更方便些。哄鬼的話講得多了,給的銀子始終沒得半數,鴇頭便直接把這話撇得一清二楚。只叫她只當是平常的恩客,莫要再存心思。
現在好了,來了個正經貴戚身份的老倌兒,講要疏弄,然後再說其他。
這才是富貴家主的樣兒嘛。喜笑顏開的鴇頭甩動手指,頻頻擺出勾魂眼神,帶著一幫怯生生的清水倌人,叫都一排挨門口站了,讓鄧軍門和手下人挑。
“小鳳仙呢?”
陪客中,有醉眼朦朧的傢伙按著慣性還問。
“鳳仙倌兒今天倒了嗓,剛強撐著這會兒不得了。來來來,這些個都是調教好,都有拿手曲目的。軍門,您隨意挑,保您挑一個嘆一聲。”
“怎麼嘆?是前面嘆還是後面嘆?”
鄧希詔一腳踹倒把凳子,“給我把人喚回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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