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喜歡把有用的東西記錄在這裡。”點著太陽穴,黃衝說,“某叫他們全部抖落出來,集合了在這上面,還有親眼沿途看到的。要不然,怎麼把你們那一撥歸攏。”
“明白了,少爺在做大事。”
半真半假的話,皮笑肉不笑地說:“建奴韃子如今有幾十萬人呢。”
“已成氣候!這誰都曉得,治下的人口沿途見的奴隸佔有半數多,幾百萬的蒙漢族人給他們當牛做馬,養十幾萬的兵還不是輕飄飄的。”
小心地綁好,黃衝才挑起帳布,“塔塔兒,拿塊布過來。”
他的身份是準女婿,表面可使喚的僕人只有兩個,塔塔兒則是祝鳶兒,哦現在叫柳鳶兒的貼身護衛。因而,要東西都需向鳶兒或塔塔開口。
“來了,少爺。”
富家小姐的東西就是不一般,出手就是半幅的綢子。別說夏侯青,慕斯臣.塔塔兒三代也僅有一件比此包袱皮還小的一塊絲布,據說還是祖上傳下來的。
現在不一樣了,就在昨天,有人給她送了件絢麗的絲衣,是一整件。
“身上有銀子嗎?”
“有啊。”呂元守見問,很利落地拿出一個黑絨繡金絲的錢袋子,搖晃了一下,叮噹作響。
粗手大腳的女人也比男人強,何況鳶兒聽喚塔塔兒,也帶著丫鬟風擺楊柳般跟過來。替還帶著股怪味道的羊皮卷穿衣服這件事,自然也就用不著黃衝再動手。
“到安樂州帶弟兄們出去樂呵樂呵,一路也怪辛苦的。”
“您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我們來了。開原是他們叫出來的,就像盛京本就是瀋陽,我們在安樂州宣示一下,此乃我大明的國土,遲早有人會打回來。”
“嚇。”只吐出一個字後,呂元守怪異地打量上下,以確認眼前人有無在說胡話。
“是不是不敢啊?”
“想知道原因,如果非要作死便也能作。”
沒有趟不過的河。呂元守及一幫手下對此次行動比黃衝這邊要樂觀許多,並不一定要以命搏命才殺得了人,也並不一定不以命搏命就不會死。但有時候,一顆小小的藥丸,能解決掉所有的麻煩。因而,他們一直在推銷下毒的諸般好處。
“沒啥原因,某需要他們知道我們來了。去敲濟農府的大門更危險,煙花柳巷怎麼樣?”
“好哇。”
只是講到危險,並沒有抖出緣由,嘴裡答著好,心裡開始自己想。
“煙花柳巷有樁好處你曉得的,龍蛇混雜,各條道上人都有。”看著鳶兒熟練地裹地圖,再斜瞅到對方月亮彎彎笑的大眼睛。黃衝猛然在想,這丫頭本是懿安娘娘身邊的人,怎麼就那麼巧轉輾反側流落到自己身邊。王家麟從朱驥府上過個趟,進了護天營。這人不也在張府號稱關了些天,才轉到冬至身邊使喚?
難道王晚亭還不夠,非要弄得自己幾個連一點隱私都莫得有?
“呃,某的意思,你帶人出去鬧一下,顯現一下護天營的特徵,也不要太著意。”
“明白啦。”
打量的目光收回之前,呂元守就發現他在走神,因眼前的豔婢而在說話的途中走神。
據呂元守所見,黃衝這幾天都在督促漂亮的婢女所假扮的柳大小姐學騎馬。坐著錦墊兩隻腳同時放在一邊,一種好看而作死的騎法。
“他們連母豬都不讓殺,我們南邊人只知道更牛不許宰殺。”
“豬肉是臭的,我以後都不會再吃了。”
展顏而笑的祝鳶兒在演自己的角色,也真在向人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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