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諾木和鳯闊喜已經擁有了開原城,為什麼還要來插手我們察哈爾這邊的事務?”
“讓濟農府與投靠者統統見鬼去。汗,不能由著他們。”
“...,...。”帳內鬨鬧一片。
桀驁不馴者需要再恰當的時候講出桀驁不馴的話,否則下次便沒有由他再呈現桀驁不馴的理由。奧巴的手下分部首領很懂這一套,至少沒有像左良玉那樣成為出頭鳥兒遭槍打。
除了吳克善不便言語,滿帳的人都表明不願聽從的態度。
“好了。”奧巴伸手平抬,做出了個蓋壓的手勢。
“也許你們忘了一件事,現在不是在分配奴隸和戰利品。對方的首領還好端端活著,手上依然有不少能將人炸得粉身碎骨的手雷。”
跟隨站立起身的是奧巴身後的喇嘛。見鬼啦,他也有一個。
“還有一件事,也許諸位大人也忘記了。對方指名道姓只願意同我部的首領匯商。”
肥喇嘛也站起,不失時機地把之前和談的附加條件,替黃衝再次重申了一遍。
“打吧,汗。”
“誰抓著便算誰的,別妄想動動嘴皮便將所有好處都牽走。”
群情激奮中,袞楚克開始後悔與蒙漢聯軍舉行和談,也終於意識到想借助其他部落的力量是一件糟糕且愚蠢的決定。重新請回來的諸部首領,已經連著商議數日,一說借兵圍攻,敷衍有之,搪塞有之,左右言他觀望者亦有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別看這會兒叫得兇,只是一旦真排布動手,沒人肯真正出兵,順風仗好打硬骨頭沒人願啃。
草原上的官就是巴彥就是貴族,相互為利益也傾軋,遇事也大多觀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除非有看得見摸得著的好處,否則就是嘴皮動動,或者連嘴皮都懶得動,和關內人沒兩樣。
另一方,被委任為全權和談代表的孫元化,表面正在積極推進。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將踏入八月,蔡植騰在到處偷雞摸狗,攪得附近五十餘的地方不得安生。
“能怪我嗎?那些貌似耿直忠厚的牧民,自從知道我們不會輕易殺人,現在一個賽過一個賊滑,都他孃的捨命不捨財的,每次出去總撈不回三瓜兩棗。”
“再往南邊,饒過沼澤地,在我們來時的路上不是有些聚落還換過東西。”
樁子的抱怨不無道理,韃子雖然沒有報復性進攻,但各段的圍堵進行了調整,路越收越窄,能搶的地方越來越少,風險一天天在增加。
“唉,別提了。想搶沒法下手,左右像梳子樣比北邊人還多。只能拿錢買,那些韃子個個都是隻沾便宜不肯吃虧的主,賣給我們的羊比密雲還貴。”
“我不管那麼多,按大帥之前的法子,每人每天定數額,東西搞來其他不管。”
渣子們的行事風格很是直接,沒吃的就搶,肯賣就買。蔡植騰必須儲備下足夠的糧食,入冬也就剩一個多兩個月不到的時間,而自己曾在大帥跟前誇下的海口,是堅守六個月。
“喲,孫大人,你怎麼來了。”
“見過蔡指揮使大人,本人有重要的事務需要同您進行協商。”
敵我雙方雖然沒有再正是和談,喇嘛、使者的會面邀請接連不斷,尤其吳克善的手下,幾乎三天兩頭都會與孫元化互傳資訊,期望能儘快舉行第二次商洽。
“您老是不是同韃子掉書包,掉得擰著了。”
蔡植騰笑著調侃他。除了偶爾帶傷的老皮會過來咋呼幾句有的沒的,整個護天營儼然已經換了老大,馬伕說話現在比誰嗓門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