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手裡攥著的昌平營兵,還有盧象升苦練數年方今聚集在保定府的天雄軍,若論氣勢,皆大有不如。
數千將士的性命將換皇臺吉血濺五步,遼東從此變局迭出,也許國運從此扭轉而上?
他不信!但依然感動,並且欣慰。
因為目前不光是他,連兵部及內閣都可以斷定,黃衝不會是袁崇煥,也不可能成為袁崇煥。
可以賭,輸掉的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護天營,贏下的,可能是誰也意想不到的變局。退一步講,即使沒有變局,也是一種震懾,發自他聖明之主對宵小之輩的震懾。
“皇嫂金安。”
“大熱天,陛下怎生不預先說一聲就來了。”
最近幾年張寶珠越來越怕熱,因為她在發福,無可避免地在胖。
同樣在朱由檢內心深處,新安侯劉家、周玉鳳還有張寶珠都可算作親人,即使他努力淡化這種感覺。但修身、齊家、治天下,依然是他檢驗自己的不二準繩。只不過,現在要把順序倒過來。
“今年的冰可夠數?”
感受到對方的煩熱,加之前玉珠曾有過的悄然耳語,他少有地講出句噓寒問暖的話。對宮中長輩而言,冬天的果木炭,夏日的窖藏冰,在宮內是極重要的兩項供應。
“勞動陛下見問,我這宮裡冰塊充足,不曾短缺。”
“朕近來偶有感悟,大哥在世時,有些事也許是他獨自擔著,旁人總也體會不到。”
“陛下作此想,先帝泉下有知,當感欣慰。”
說來也怪,之前怨恨也罷思念也罷,都源於過去種種的不甘心。如今心性磨鍊,加上近兩年張府一樁接一樁的煩心事。這種不甘,最近似乎正在逐漸淡下去。
人是善忘的,誰也改變不了這種天定的規則。
“玉珠說皇嫂近來染了小恙,朕今日得便,過來瞧瞧。”
“這玉珠,大約她是聽人講哀家著人在東華門那邊的生藥房取了些藥,故而猜測出來的。”
“如此說來,玉珠是講錯了。”
“還請陛下恕罪,前番渺目道長在宮中協理科儀時分,曾言及煉製丹藥,尚缺了幾味藥材。”
“煉丹?”
這事了不得,宮中禁止煉丹造露,乃是有前車之鑑滴。
“此丹藥非是修仙養顏之類的,乃是前方將士急需的創傷藥膏子。”
“哦,如此倒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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