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是將軍的手下,不是您本人”
“綁了,送黃守備那處去。”
一把將商隊檔頭推翻,唐康朝著親兵妝模作樣地咋呼。
“別別別,將軍息怒,揚大人的意思只是叫我帶人問一下,護天營的號衣被別的人穿去也是保不齊的。您先別動怒。”
同來的楊國柱手下軍校,一慣的能說會道,遇到這種蠻不講理的,也是沒轍。
“嗯~哼。”王晚亭放下了手上的熱茶,很不高興地朝軍校拱了把手。
“不知該如何稱謂?”
“哎,小將姓彭,乃是揚大人麾下負責…。”
“放肆。”
一抖官袍,王晚亭威風十足地,立起了身。
“休要在這裡開口揚大人,閉口揚大人的。揚大人身為總兵,絕計不會不懂朝廷法度,該按察司管轄的事務會擅自插手。你老實講,受了人家多少好處。”
不等他回答,唐康一打眼色,親兵真的將那位檔頭叉了起來,只是一下沒尋著繩索。
“大人大人,怎麼會呢?確實是揚大人叫我帶人來問問的。”
“哼,你想問啥?問號衣?還是想叫這人逐個辨認我出關的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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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好。”
“大膽。本官現在不光懷疑你收了賄賂,而且可能同這人一樣,是韃子奸細。”
方才為尋著的繩索立時便有了,過來兩親兵,直接將檔頭五花大綁捆起。
“唉,誤會了,誤會了。”
頓腳沒有用,解釋也沒有用,雙目灼灼的王晚亭死盯著他張臉,一副要察端倪的樣,唐康直接拔出了佩刀,擔在了他肩膀上。
“說,是收了這傢伙的錢,還本就是奸細。竟敢窺探我護天營的虛實,真是吃了熊心嚥下豹膽哪。”
“小的姓彭草字國輝,乃是總兵大人麾下,千真萬確不是韃子奸細。”
聽差辦事的與上陣拼命的人有本質不同,怕見刀兵,真遇急事,避著走還來不及。
“你來講,”冰冷的刀身拍在檔頭臉上,“送了多少錢?”
“五…無有此事。”
檔頭是被嚇著了,前一陣是裝的,現在被人綁了,才真的怕了。如果對方不光堅決不認賬,真把他當奸細抓了,一時半會的,恐怕就算揚大人親自前來要人,也不會那麼容易。
即使是怕,走南闖北多年,膽子雖不大,生死門卻認得清,絕不胡亂能承認。
“我護天營乃是御師,即便是楊總兵也不知我營中根底,你兩人擅自打探,究竟意欲何為?”
老謀深算的王晚亭看見對方已被鎮住,安穩地坐回椅子,繼續擺出一副審犯人的姿態。
“大人明鑑,小的確是揚大人近邊的人,若不然也帶不來大人親筆的信箋。”
“啪。”桌子一拍,“那他呢?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